;若是君王昏潰,天下民不聊生,那麼給人民指出一條大道也是一件美事,何錯之有!」李治越說心裡越是舒坦。
「你這一番言論,徹底否定了君王之神聖,否定了天子之合法性,也否定了歷代儒家之根基,你還認為你是對的嗎?」弦知音語氣輕柔毫無慍色!
「儒,心之所需也。儒者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豈能成為助紂為虐之徒。」李治越說心裡越是激動。
霹靂之中偉力歸於個人,這也就決定了霹靂之中思想更為開放,因言獲罪之事便很難出現,這也是李治敢於寫這篇文章的另一個原因。
「敢問教統之儒為何物?」李治不由得反問道。
「儒有三科,關達、類、私之名。達名為儒,儒者,術士也;……類名為儒,儒者,知禮樂射御書數;私名為儒!」弦知音說道。
「嗯,教統之儒與我之儒道不同!」李治說道。
果然自己在前世養成的人格與此世格格不入啊。
「那結黨營私可有其事!」弦知音道。
「結黨著乃是為私利暗中相互偏袒,相互勾結。而我之眾籌會卻未有人因此牟利,每個人從眾籌會借出多少便需要還進多少,如此循環不休。我聽聞大利所存,必其兩益,損人利己非也,損己利人亦非;損上益下非也,損下益上亦非。如此,豈能算是結黨營私。」句句皆是肺腑。
「至於毆打學官,我無話可說,我性嗜武,我所創之六正劍法也需要更多的交手經驗,而我與眾人比武也未曾傷過誰。」李治唯一覺得不好意思的就只有這件事,每一個被李治強逼比武採集數據激活副本之人都會被逼出心理陰影。打不過,跑不了,投降不能,甚至連底牌也不能留下,這種比武一次就差不多崩潰了。
「嗯,真如此嗎?」弦知音問道。
「未敢隱瞞教統!」李治行禮道。
學海之中,弦知音最為看好的便是兩屆六藝之冠的曲懷觴。在曲懷觴身上,弦知音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樣的驚才絕艷,一樣的溫文爾雅。
「想不到學海有一個最滿意的學生,現在又有了一個最頭疼的學生。」教統弦知音眼中,李治便成了滿身稜角的胚子。
「你可知我為何會佩戴玉玦,而非其他?」弦知音說著借下腰中佩玉。
「教統配玉應是與玉之九德共勉之意!」李治不知弦知音賣什麼藥。
「夫玉溫潤以澤,仁也;鄰以理者,知也;堅而不蹙,義也;廉而不劌,行也;鮮而不垢,潔也;折而不撓,勇也;瑕適皆見,精也;茂華光澤,並通而不相陵,容也;叩之,其音清搏徹遠,純而不殺,辭也;是以人主貴之,藏以為室,剖以為符瑞,九德出焉。你說如果玉沒有這九德還會在我腰上嗎?」弦知音說完看著李治的眼睛。
「我去,原來是要餵我雞湯啊!」李治聽出弦知音的意思了。
「多謝教統教誨,學生一定會細細揣摩教統之教誨?」李治不欲與弦知音爭論這無意義的事情。
而這次楚狂歌之黑狀李治也未放在眼中。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剪除選拔執令的對手,可惜他們白費心機了,自己本就沒有想過執令之位,儘快回到正題才是,今天自己來可不是為了聽弦知音雞湯的,而是另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