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平死神之禍,些許犧牲亦是值得。」
「只是月江流,方才你受死神一擊,已傷了根本。此招再出,可能撐持?」
月江流對墨傾池的提醒點點頭道:「無妨!」又回頭對弦知音說道:「吾雖有過安排,卻不知學海無涯此時如何了。」
「也罷,該死之鬼,吾亦難救。留下來的,就看天意如何。」
月江流說完手中光輝一閃,神劍「萬物生」散發著無窮光輝,「神儒玄音」已出。
「天有五行,通於五志。心志為喜,肝志為怒,脾志為思,肺志為憂,腎志為恐。」
「天人相應,遂有五音。脾應宮,其聲漫而緩;肺應商,其聲促以清;肝應角,其聲呼以長;心應徵,其聲雄以明;腎應羽,其聲沉以細」
月江流以五行為基鍛成天人功體,乃是操縱五行的行家裡手,又悟通神性、人性,對於七情六慾之大密瞭然於胸。在為燕門孤雪煅就魂靈一刻,便把他之記憶窺探一空,「神儒玄章」亦是其一。
踏甲乙演角音為本情,走丙丁演徽音為合情,游戊己是宮音奏為刑情,趨庚辛是商音為沖情,最後踩壬癸出羽音為鉤情。
五音一出,天地頓時色彩紛呈,有情眾生為其所惑,紛紛進入極樂之境。
弦知音與墨傾池在月江流以劍法演繹「神儒玄章」之時便撤離開了戰場。
月江流對著天空之中燕門孤雪的靈光一抓,說道:「借你靈光一用!」
神劍一卷,靈光便被打散化作五行之氣,以之為引,神儒玄章之力直入死神太學主的心底。
……
學海無涯,大戰亦是如火如荼。
明珠求暇劍法如同皎潔月光,一塵不染,完美而又淒艷。
心動劍動,意到劍到,他之劍法明淨高潔,一如他的人。他的劍法演繹著他的人生,如此晶瑩剔透。
央森一聲功力之深厚可謂是駭人聽聞,此時卻在明珠求暇劍下踟躕不前。即使對敵,也的讚嘆一句,好純粹的劍客。
而太史候此時被無數迷了心竅的學子圍上,一生能為難以發揮半點,再加上身中毒患,竟然被纏住。
月靈犀對上身著櫻花和服的女子絕情書,招招搶攻,式式搏命,也是戰況焦著。
繞悲風主持大陣,目光緊緊鎖著戰場,一有意外,便會動以雷霆。
所剩之人司徒偃手握著教鞭,催促著學子與百姓撤離。
舉目四望,學海弟子所剩不多,而武林眾人卻大都依仗自身武力,觀望著戰鬥。
更遠處,老百姓撤走的卻是少之又少。或是故土難離,或是家財難捨,或是抱著僥倖。
司徒偃看著去勸說老百姓的弟子被圍在人群之間,便下了命令。讓這批弟子撤離。
就在此時,天邊突然傳來無邊聖樂,如同天音降臨,又如同佛主普渡人世,眾人心頭不由一盪,想陷入著聖音之中。
明珠求暇劍法直指六情,喜、怒、哀、樂、好、惡,所謂六情底滯,志往神留,以情發心而動,劍意隨性而起,超脫世俗規範。而此時聞此天音,只覺得劍心蒙塵,一身劍法居然艱澀無比,功體靈機續續斷斷,仿佛是遇上了天敵克星一般。
明珠求暇亦是決斷之人,一劍虛掩,抽身而走。
作為樂部執令的月靈犀此時也有了察覺,這種斷絕七情六慾之樂,此乃神儒玄章。心神一亂,被絕情書抓住機會,一刀過後,手臂染紅了。
下酆都本是機謹之人,看到明珠求暇撤走,心知已不可為,悄然退走。
也在此時,弦知音與墨傾池退到了這裡:「大家快撤!」
說完,不顧眾人反應,墨傾池對著未撤離的學子一抖,將之攝起飛馳而走。
而弦知音掛念百姓,缽盂一扔,化出無窮收攝之光,收入無窮百姓。
眾多武林人士見學海突來撤離信號,心中有了警覺,便開始往在飛馳。
「叮叮…冬冬…」如同母親臨睡前的詠唱,眾人心頭又是一陣迷茫。
月靈犀、司徒偃、饒悲風、等人連忙收攝心神,對著地上剩餘昏迷的弟子一卷,當即身化流光消失在遠方。
絕情書痴迷看著前方,仿佛終於等到了那人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