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書受傷為代價來償還,那飛鷺情願被人取了性命。
擎海潮查看了一頁書的傷勢,出手之人果真很辣,半點不留情面,只是避開了心臟。看來死國的人果然是詭詐……
「飛鷺,翎婆,一頁書先麻煩你們照顧。此間的事情,吾需要知會素還真。」擎海潮已經幫一頁書穩定了傷勢,才匆忙離開。
畢竟死國出了個難纏的人物,還是應當儘快告知素還真,以便謀求後一步的動作。
「長老……都是我的錯。」飛鷺痛惜著說道,幾乎是泫然欲泣。
翎婆安慰道,「此事怎麼能怪你。只怪那個人手段太過厲害罷了。你從未在這江湖歷練過,怎樣知曉這世上還有如此用心詭異之人。我們被騙也非是本願……你不要太過於責怪自己。」
「我知道……只是一頁書受傷沉重,都是為了幫助我們討回羽衣刃,才會受此劫難。我,唉,我於心何忍呢?」飛鷺悠悠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是心地善良的霓羽族祭子,久不聞世事,一直和族民避居在萬年春之內,這段時日發生的慘事,已經使她心力交瘁。好在,一頁書尋到末世聖傳來,才讓她感到心安,還以為有了依靠。只可惜,現在一頁書傷重,她心內已是十分自責了。
傷勢已趨穩定,一頁書悠然轉醒,見飛鷺一臉淚痕,不免喊道,「飛鷺……」
「啊,一頁書你醒了,太好了。」飛鷺激動的幾欲落淚。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一頁書掙扎著起身,飛鷺連忙相扶。
一頁書開口道,「多謝你,飛鷺。只是可惜沒幫你討回羽衣刃,你再等待一段時間,待吾傷勢復原。再有霓羽族被魔王子以殘暴的手段坑害,吾也不會放他干休。」
「一一頁書,你先養傷,其餘的事情再做打算吧。現在治好傷勢才是要緊。吾……並不著急羽衣刃之事。」飛鷺說道。
一頁書靜了一會兒,好似聽進了飛鷺的話,不再多言。
翎婆在一旁對飛鷺的心情似乎也十分體念,只是她以為飛鷺不該愈陷愈深,否則恐會貽害己身。這些道理,她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同飛鷺談一談。畢竟此刻該當顧念飛鷺的心情。
一頁書受傷的消息,素還真已然知曉。他才從雲谷雷鋒而回,琉璃仙境他是去不得,只得再替自己尋一處居所。而且邪丸的後遺症已經越發的明顯了……不知道在副作用完全爆發之前能否解除死國的隱患。這真是讓人憂心的局面啊……希望雲鼓雷峰可以在處理一頁書前輩入魔之事後,能伸手中原事務。雖然在他與佛首的言談之中,已隱隱透露了此事。只不知到底雷峰會作何打算,但光世大如好像對自己成見頗深,這成見倒是來的莫名了。令素還真百思不得其解……
死國接連兩名重要人物受傷,對於集境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千葉傳奇來拜訪,蕭分宜來見他。其實,千葉傳奇本意是來見天者,但架不住蕭分宜已經出現了。他也不好開口說自己其實不想見她,不過聽說她受傷沉重的很,此刻見了,倒是從面上看不出異樣。果然偽裝的很好啊。
「閣下別來無恙啊……」千葉禮貌的打招呼。
蕭分宜則道,「沒讓你來參加我的追悼會,是否令策師很失望。」
「何必一開口就咄咄逼人呢?」千葉無奈道,「我們這盟友關係又沒破裂,便是好好說話。」
「難得從策師口裡聽到好好說話這四字。」蕭分宜只道,「這次策師大駕光臨,不是為了探探死國的虛實?」
「你不覺得如果吾帶集境大軍來試探更切合時宜嗎?」千葉也忍不住回嘴。
「但是策師肯定怕有伏兵,所以先藉口探望,以策虛實。」蕭分宜繼續道,「現在吾無恙,你是否對孔雀的情報該感到懷疑呢?畢竟天長日久的呆在死國,難保人心不變啊。」
「世上人心易變,這個道理千葉明了。因此,吾自己親自來了。」千葉傳奇這算是大方承認了嗎?
蕭分宜冷笑道,「還滿意你看到的嗎?如果策師沒有旁的事情可先回去了。」
怎麼能不試一招再走,千葉一揮手,氣勁朝著蕭分宜而去。
蕭分宜側身,氣勁擦著她鬢邊的髮絲飛馳而過,只是斷了幾縷頭髮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