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自己真的沒什麼機會。
除非……
楊國忠冷哼一聲:「這還不是那王月瑤交上了好運?居然能與那人攀到交情,真不知道這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
楊守業又是一愣:「那人?」
「她的結義大哥,風嘯嶺。」楊國忠的臉色比之楊守業,陰沉更甚。
「那名山野旅人?」
楊國忠冷眼望著自己兒子:「你道他真的只是一名山野旅人?」
「父親,我不明白。」楊守業追問,臉上儘是不解。
但楊國忠並沒有就此為他解釋清楚,而是壓低聲音模糊應答:「你只需知道一點:那人地位之高,絕對遠超你的想像。若非上元節那日他以假名刻意隱瞞身份,按照朝中禮儀,我這個當朝宰相便是對他三跪九叩也不為過。」
長安的另一處,段環山落腳點。
段環山此時獨坐於自己房間之中,桌上一杯茗茶早已涼去,但他依舊未有為之所動,而是用手指沾上茶水,不住地在桌面上寫下一個個名字稱謂。
天星新賢、王月瑤、風雲王、風嘯嶺、血海、程游陸、冥地、秦鏡生……
「堡主,你這習慣依舊無法改變。」
沙啞的聲音忽然自房間中響起,張瑾主不知在何時已出現在段環山對面。也不知因何原由,短短數月時間,這名棲霞堡的頂級智囊居然換了另外一種形貌,與當日在洛陽時相比,那股放浪狂傲的氣息已然收斂了不少,被一股陰柔寒意所替代,渾身上下似是沒有半分聲息。在他出現於房內一刻,便連氣溫亦似是降低了幾分,直叫段環山連打數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