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他們哪怕不知道『靈』的身份,也該明白對方手段,絕非他們這點數量能夠應對,但為何仍舊要來冒犯?」
與「天」、「地」並肩而立的第三個身影,並不屬於唐翎,而是剛從混沌境趕來的另一位創世聖者——「神」。此刻他眉頭深鎖,注視著那二千名本應是神族子民的恆族,未發一言。在到來之前,他已得知當年神族動盪的始末,這亦是他此番到來的原因之一。
「他們體內,以神驁之氣為主,亦有其他本源蘊藏。嚴格來說,他們已不能算是六族之一。那神體居然能創出此般功法,的確不同凡響。」「神」在半晌之後才發出這一句評論,自到來之後,他的靈識便一直籠罩著方圓數里的地域,同時亦探查著腳下那班恆族的底細,此刻,已是對他們做出評價的時候:「這般修為與數量,對現在的『靈』而言絕對是一個負擔。」
「天」與「地」同時點頭認同「神」的意見。
自身上加諸了新的禁制後,唐翎已無法再運用靈滌之氣,雖說勉強能借禁制泄漏出來的本源,但展現出來的威力神通早已大不如前。雖然仍舊能憑一身威壓制約來敵,可在這二千恆族面前,卻未必應付得了。
「天」又看了看已經整裝待發的恆族:「看樣子,他們打算乘著夜色襲擊洛陽。」
「有意思,待吾去看看他們究竟有何本事。」
話音剛落,「地」已向下緩緩落去。
「天」無奈一笑:「真不坦率。」隨後,他的身影亦逐漸隱沒在夜空之中,只餘下「神」孑然一身站於此處。
「神」凝視正在下降的身影,反問語氣卻是平緩:「只是數日不見,汝等居然產生了如此變化?」
空無一物的夜空中,傳來「天」的反問:「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