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回、故年我曾為青帝,丹溪明鏡照銀蛇
清風有些不滿的瞄了鍾離權一眼:「我的狀況你應看得出來,能將她怎樣?」
這位仙童此時若解開銀絲羽衣,腰間那一筆硃砂印記已經消失,不再與不動尊明王的大法力糾纏,修為也有所精進,但法力並未完全恢復。怎麼形容呢,一個人得了一場大病,雖然病治好了,但體力精神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清風的狀況與此類似。
「仙童與加百列再次演法了嗎?」梅振衣關切的問道。
清風嗯了一聲答道:「是的,我輸了。但你也別失望,加百列答應將秩序之刃借給你用一次,只一次。」
真是個喜出望外的結果,清風輸給加百列在意料之中,但仍能借到秩序之刃,卻是梅振衣怎麼也沒想到的。不用多說,仙家妙語聲聞已經解釋清楚——
這大半年來他們兩人不是一直在鬥法,再次演法清風輸了,隨後加百列就問為什麼當初提的條件是借秩序之刃?清風也沒繞什麼彎子,講述了胡春與龍隱姑之事,想借秩序之刃的是梅振衣,要用這件神器的人是胡春。
加百列眨著眼睛想了想道:「人世間忠貞的情感,信守一世的承諾,是天主倡導的美德,不必繞那麼多彎子,假如真到了那一天,我可以將秩序之刃借給他。」
清風有些意外的說:「真沒想到,你會主動將天國的聖物借給教外之人。」
加百列正色答道:「聖物之所以為聖物,是它映襯著天主的情懷,天主的光輝不僅僅照耀在天國,也照耀在胡春與龍隱姑這樣迷途的羔羊身上。」
清風有些無可奈何的苦笑:「龍隱仙姑是超脫輪迴的仙人,不是塵世間迷途地羔羊,她的心念通透。很清楚自己的所為,也選擇了那樣一個結果。」
加百列反詰道:「她不也一樣被困於龍首山中。」
清風淡然道:「話不能這樣說,你我亦有所困。」
加百列:「莫再多言談此事,我肯借秩序之刃,也有一個條件。」
她的條件是向清風求教前往佛國的道路,更確切的說,是直接找到不動尊明王,並向他挑戰。很難說清楚這位大天使為何有這種想法?也許是因為不動尊明王一筆削了清風一千三百年金仙法力。使得再次演法的結果失去了懸念;也許是為了自己的信念,在佛國印證天國地修行;或許是因為梅丹佐的往事,加百列也有自己的思考。
清風並沒有向她解釋自己並非佛家的菩薩,而是在山中對她講解了一部佛經——《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金仙向一位大天使講佛經,自古未聞之奇異事。金仙開講自然不同於世間那些經師布道,不拘泥於經義註疏,重點在於入門心法以及明王忿怖心法。
後者已經接近於佛門密宗最高層次的核心奧義了,向來是不立文字不顯於外人。清風也不可能得過正式的宗門傳承,他以自己的修為境界去印證倒也容易,但對加百列這位一無所知的大天使講授透徹卻不簡單。
加百列需要地這條「道路」,是前往佛國直接出現在不動尊明王面前。清風講解了各種心法,最後才解透了明王忿怖心法。當他走出神木林時,加百列還在那瞑目沉思呢,相當於修道人的閉關入定了,所以一時半會出不來。
鍾離權不無擔憂的說道:「以天國的道統傳承論。加百列這位大天使所行倒也純正,修為又太強。她若去佛國向不動尊明王挑戰,以明王的身份要麼不出手,出手必盡全力,不會是一場簡單地演法。加百列稍有不甚,恐會被打落塵埃。」
不動尊明王是佛國忿怖護法、中央第一明王,其威猛猶勝於心猿悟空與韋馱天,在佛國面對前來挑戰的外教天使。是不能戰敗的,但加百列又太強,真動了手禍福難測。
清風眉頭微皺道:「你為她擔憂又有何用,她自己很清楚。加百列與梅丹佐不同,梅丹佐入魔道而自墮,加百列只是為了印證信仰的力量,假如不動尊明王真地給了她一個教訓,也無所謂後悔。……這個傻丫頭。卻不明白佛國的不動尊明王。與我完全不一樣。」
「傻丫頭?雖然仙家不論歲月,但她的修行似乎比你更久遠。容顏心境也比你年長,你怎麼叫她丫頭?」梅振衣發現清風的語氣有
295回、故年我曾為青帝,丹溪明鏡照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