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士得了活人張的消息後,馬不停蹄的趕回洛都,除了為了給曹太監的事收尾,便是為了給尋找面面大師做最後的準備。
「淳兒來,雜家給你餵奶奶,快點喝,這可是奶娘新擠出來的奶水——」
看著曹太監滿臉慈祥的給懷中的新生嬰兒餵奶,李道士感覺相當古怪,這老傢伙難不成被成功的喚醒了母性?
「咳咳,曹公放心,這曹淳是貧道內定的弟子,等其年齡稍長之後,便收歸門下,傳授本門法統。」
「道長的好心,雜家真不知該如何感謝,這淳兒如果能夠有道長的半分本事,那雜家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曹太監滿臉感激的道,太監這種職業,可是向來被人歧視的,更別提太監的兒子,百分百是要被人斥為異端,如今能被青城道長收做徒兒,有修道成仙之望,不知走了多大的運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雜家在京城還有幾分薄面,這就寫上一份信,那朱豹子的賭債,必定一筆勾銷!」
李道士心中一動,又問道:「曹公,你可知那驢打滾背後的正主到底是誰,居然能從長安追到洛都,背景似乎相當的神通廣大。」
這在古代,師徒的關係是僅次於父子,道士既然答應收曹淳為徒,在這老太監的心裡,那便是一家人,有些東西就可以知道了,低聲道:「按照道長的說法,這十有八?九是二皇子的產業。」
「二皇子,就是民間傳言中的戾王嗎?」李道士一驚,沒想到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居然會是給朱豹子下套的幕後黑手。
「道長,這二皇子可不是市井傳聞中的那般簡單,他表面上雖然有頭無腦、為人驕橫,但內里卻是十分有心計,他的娘家可是當年的朝中第一外戚,雖然如今看似中落,但其實只是轉到了暗處,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內里早已富可敵國,而且暗地培養死士,不軌之心早已昭然若揭——」
這曹太監雖然心裡變態了點,但當年可是淑德皇后的親信,就算如今監國的太子殿下,都要叫上一聲曹大伴的人物,他說的消息,那基本上就不會假;只不過這戾王這般作死,太子怎麼還不收了他,這兄弟情義在皇室之中,那就是個笑話吧!
「二皇子畢竟是陛下最寵的皇子,只要當今陛下還健在,他是絕對倒不了的,所以就算是太子曉得對方暗地裡所做之事,也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日後再算。」
這豈不是說,一旦老皇帝升天,太子馬上就要兄弟鬩牆,搞大清洗?這八卦可以說是道士聽說過的本年度最勁爆消息,一旦清洗開始,還不知有多少權貴高官人頭落地,血流成河,不過通通跟道爺無關,咱安心的做個吃瓜群眾就很好。
「不過這戾王如此兇狠,曹公能勸住他嗎?」按照那紋身大漢的說法,這奎水豹星魂可是那『貴人』非得手不可的,這退休的老幹部面子有這麼大嗎。
「呵呵,雜家自然是沒這份本事,但是兄長的話,這位二皇子不會不聽的吧,」曹太監露出安西教練那種笑容,呵呵道,特高深莫測。
我了個去,李道士當即對對方刮目相看,這老太監居然這麼牛,一封信居然能使動當今太子?要不你順帶給道爺帶上一封信,問問這太子陛下登基後缺不缺什麼國師、護國真人之類的,道爺對於房中術可擅長了,完全能讓他在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之中金槍不倒,雄風依舊。
那曹太監把兒子曹淳遞給奶娘之後,又牽過一條鐵鏈,鏈子的另一頭是一個極其俊俏的男子,只不過手和腳都被鎮妖符給鎮住,正是力量大減的羽衣人;一看這位小帥哥,老太監頓時眼冒紅心,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
厲害是厲害,可惜是個變態,李道士心中默默的想。
替朱豹子這傢伙擦完屁股後,道士也算是把老大該做的事都做了,而且有他在旁邊,這傢伙再想要作死也不是那麼的容易;他眼下還有一件事要做,便是重煉那五雲子的獨門丹方——金銀液。
有了金銀液,就等於多了一件防禦法寶,若是之前在對抗羽衣人的時候,金銀泥還在的話,就絕對不會像是之前那樣險象環生,一件好的的防禦法寶對於修士來說,就好比一口上等飛劍之於劍仙,那可是等同於命根子一樣的玩意。
這玩意破碎之後,道士無時不刻不想著把它重煉,其他的倒還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