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得知的。」
「石勇光告訴我的,還想跟我借錢。」
「接下來,又對受害人做了什麼?」
「我太生氣了,腦子一熱,就去掐她的脖子,不知道多長時間,她就不動了。」周富回答道。
「受害人沒有喊過什麼嗎?」
「沒有。」
「為什麼不選擇馬上逃走,卻要在屋內縱火?」
「我當時在想,梅花就這麼死在床上,肯定會懷疑我,一不做二不休,將屍體燒了,就沒有痕跡了。」周富道。
「打火機能點燃被子嗎?」苑丹問道。
「能,那床被子是棉花的,蓋了好多年,上面有汗水,非常油膩,一點就著了。」
「平白無故,家裡起火,當時就不擔心被懷疑嗎?」
「就覺得按照習慣,大人不在家,小孩子會玩火吧!」周富道。
「受害人十六歲了,不是小孩子。」
「當然不是,害死梅花,我也非常後悔,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周富朝著前方微微鞠躬,又覺得方向錯了,回頭又朝著石梅花父母的方向鞠躬。
警方的合理推斷是,周富並非只想燒掉石梅花的被子,而是想點燃整個房子,床鋪也是木製的,旁邊還有個木櫃,靠近窗戶。
只是他沒想到,石梅花並沒有被掐死,反而是被燒死的,在掙扎的過程中,人翻落到床下,也帶走了一些燃燒物。
在公訴人提問的過程中,石梅花的父母,一直神色平靜,像是在聽別人身上發生的悲劇,偶爾還會小聲地交談幾句。
他們懷揣的心思,大家都很清楚,傳統思想力的重男輕女,尤其石梅花還是個殘疾女孩,早就覺得是拖累。既然案件發生了,不如在周富家多要一些錢,改變目前的生活狀態,也等於給小兒子留下一筆積蓄。
「審判長,公訴方的詢問完畢。」苑丹道。
「辯護方有問題向被告人發問嗎?」方朝陽問道。
「有!」閆澤舉手道。
「可以開始了。」方朝陽點頭道。
周富打起精神,身體站直了,他心裡清楚,辯護律師一定會向著自己這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