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繼續問道。
「周富在那裡嚷嚷,還掉淚,說梅花不該玩火,結果害了自己,也害了家庭。但我總覺得事情不對頭,梅花雖然有殘疾,但那孩子很穩重很細心,不會在家裡弄出火災來,何況還是在床上。再說,就說不小心點燃了被子,她也該呼救的,不該掉到床頭就爬不出去了。所以,我讓大家立刻封閉現場,隨後打電話報了警。」安先衛道。
「你做得非常好!」李春雷贊了一句,隨後對法官席說道「報告審判長,公訴方對證人的發問完畢。」
「被告人周富,你對證人剛才的證言有什麼異議嗎?」方朝陽問道。
「有異議,他去得晚,沒看清狀況,我是第一個進去的。」周富道。
「沒晚多久,我進去的時候,裡面還著火呢!煙也很大,大家都沒法靠近。」安先衛直接說道。
「那也是晚了,大家都聽到了,他剛才承認去得晚!我舉報,安先衛收受賄賂。」周富舉手道。
「我沒有。說起來,有件事兒確實不對,沒有管好你家的麻將館。」安先衛道。
「證人是否收受賄賂,跟本案無關。被告人,還有其它異議嗎?」方朝陽擺擺手,又問道。
「沒有吧!」
「辯護方需要詢問證人嗎?」方朝陽轉頭問道。
「沒有。」閆澤道。
周富不滿地看向閆澤,作為花錢請的律師,就該處處向著自己,怎麼能說沒有呢?
閆澤也不看他,安先衛提供的證言,都是明擺著的事實,沒有什麼可以辯駁的,公訴方通過這名證人,只想證明一點,案發現場並沒有遭到嚴重破壞。
「請證人安先衛退庭。」方朝陽道。
安先衛離開了證人席,回到旁聽席坐下,目光看向了石梅花的父母,他們低著頭,對這一切好像沒什麼反應。
「審判長,公訴方申請證人趙秋菊到庭作證。」李春雷道。
「同意,傳證人趙秋菊到庭。」方朝陽道。
趙秋菊沒在旁聽席上,法警出門後將她帶了進來,是一名三十出頭的婦女,很胖,也很黑,常年勞作,皮膚也顯得非常粗糙。
趙秋菊顯然第一次來到法庭,站在證人席上,侷促地搓著衣角,笑容也顯得非常不自然。
「請說一下你的名字、年齡和職業。」方朝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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