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面上作出欣賞,實神遊物外,突聽見上面總督:「葉解元,久聞你詩詞大名,何不再作一首。百度搜|索「」看」
在各種各樣目光中,葉青起身,微笑答著:「喝了些酒,又耗盡文思,眼下卻半句詩也想不起來了,還請總督與諸位見諒。」
總督就是嘆息,眾人也跟著嘆息,至於到底是不是遺憾,就不清楚了。
葉青轉移了焦點,施施然坐下,笑看著別的舉人應場作詩,人人身著深紅衣服,配合著上座總督的深青官服,就是個小小的官場生態,在這百尺高樓上仿佛與世隔絕。
朱紫滿座,歌舞昇平,絲竹悠悠,繁華如錦……
葉青眼中雖欣賞,卻抹不去陰影,仿佛正看著鮮花凋零前的最絢爛美麗。
心中暗自嘆息:「過不了多久,就再見不到這景,今日在座高朋,個時離散一方,不知有幾人善終……」
「且越往高處走,越清楚這世界真相,詩詞只是小道,本來是要出名時用來四兩撥千金不錯,但現在基本上不需要這樣了……」
「給自家女人寫上幾首,還可說是閨房畫眉樂趣,給這些大老爺寫詩,有一二首應場就是了,作多了,就變成詩人之流了!」
在這個世界,詩人實有清客門客的意思在內,這樣想著,原本懷有的「舊地重遊」心情也淡了。
不久宴散,總督親自送到樓下,將前往京都的金牌逐個交在舉人們手上,並且一一勉勵作別。
葉青作為解元自是留在最後,趁機就作了個請求,總督用古怪目光看他一眼,還是笑著答應了:「不過是小事而已,只是新榜舉子多留戀州城繁華,解元何不久居?」
葉青答得含蓄:「梁園雖好,非久留之地,在下這種守戶之犬,還是趕快回家去吧。」
總督哈哈大笑,伸手虛點:「解元,你真是狡猾,誰敢說你是守戶之犬……」
葉青只是嘿嘿一笑,沒有多說。
待得出了總督府時,就有專用配送貴客的馬車在門口等候,上車前,回首看去,七層高的傾樓獨占一片星空,夜幕中輝煌而神秘。
「或許是最後一次以客人的身冇份來此了……」葉青懷著這大逆不道的想法,轉身上了車,隨對著身形精悍的車夫吩咐:「先去巡檢司衙門。」
傾樓建立在城北別院,不遠就是府衙,片刻就到了,值守甲兵看見是有著總督標記的馬車,連檢查都沒有檢查,隨即就放行。文|學
進門後一片寂靜,整個府衙除幾個特殊部門還在遠轉,別的都只有少數值守官吏,不復白日喧囂奔走的場面。
其實衙門後園地方極大,不少樓閣軒榭點綴在假山曲徑中,頗有些山水相擁的韻趣。
菊花是這個季節特色,處處都看得見,不品種繁多,顏色妍態各各不同,而且種植遠近疏密都大有講究。
葉青觀賞,都不覺嘖嘖稱奇,但這冇時卻無時間多瀏覽,直接轉去巡按司,這衙門值班房亮著光,正有小吏值守,見著深紅衣服葉青,連忙起來:「見過大人!」
「周巡檢在嗎?」
「在在!就在裡面看案子,我這就去通知!」小吏表現地很熱切,捧上茶水:「您稍等。」
葉青點頭接過茶水,一言不發坐下,這大衙門裡的吏員,雖不如鄉間小吏直白跋扈,卻都勢利油滑又容易記仇,最好相處策略是保持距離。
片刻後,周巡檢就出來,見著葉青就是一驚,笑的拱手:「見過解元公。」
「你認得我?」葉青有些驚訝,這不是地球時資訊發達,有的當了幾年小官沒見得上司的都有,更別說他一個解元,州試開榜可沒有狀元夸街的待遇。
「不敢裝作不識。」周巡檢苦笑一下,心裡暗想。
您這樣小小年紀,就能連殺三十甲士,還趕追殺俞家三公子,差點就地格殺,這種心性,我們哪敢不知道?
剛剛還在研究的案件里,前三卷就有您,就連道門都特意加了影像,這印象深深啊……
葉青見他語焉不詳,就有所悟,不過並不在意。
「周巡檢果勤於事務,難怪能成為聞名全州的神捕。」笑著誇讚一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