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法陣強抽還是靈氣不足……似乎是剛剛漢王摧毀了這裡維修法陣,臨行前敵人又炸毀,現在地脈完全冷寂了。」有仙人立在小山上,望著四野大地崩壞寂滅的煙塵,心悸的說。
「什麼……這可是整個洞天」
伯岩怔住,臉色鐵青:「葉青……哪裡來這樣強攻擊?能不能於點好事」
「那現在我們……」
「別動搖,用艦隊供能,保住下土」
「啪——」
雷光閃耀,穿透了雨幕和戰場。
一道青色的女子身影急速降落樊州洞天門口,手舉天符,只是一指,玄光就現在各艦屏幕上,映入方圓一百里所有仙人的眼中:「伯岩有失其位,暫革統帥之職,由蔡安譽權任統帥,葉青權任副帥……責令伯岩戰後回天庭述職—
傳令的女仙許多人都認出來,是青脈有名上一代新星大司命,但天符末尾署名,正是值守中宮的黃帝——對自己人的處置也這樣毫不留情
伯岩地仙面色難看,蠕動著要說:「我還得……」
「我只負責傳令,你奉令吧」大司命冷淡掃了眼這人,過去是忌憚對方實力而不會這樣給臉色,但此人算計葉君,試圖讓本脈承氣運者夭折,她豈會不怒?
周圍黃脈仙人面面相覷,不由議論:「主帥由譽太子代領可以理解,副帥怎能讓給青脈?」
「漢王第一分艦隊雖戰功赫赫,但這樣關鍵實權位置變動,要說沒有高層博弈,誰也不信……」一個仙人思索著:「如果青脈那一位借事發難,要求推漢王上位,咱們值守中宮的帝君也不得不考慮。」
「而且最高層也是要管控大局損益——伯岩殿下之前成功,只會獲得帝君讚許,但失敗了,那自是要自領其罪。
「因實驗差錯而失陷一個下土世界對伯岩殿下或是難以接受後果,對於帝君來說非不可接受,視角差異的選擇自是不同」
在眾仙議論中,在異樣目光里,伯岩臉色沉靜,很有失敗者的風度,一聲不吭,讓出艦隊統帥權,現在冷靜下來,望著葉青的面孔,突福至心靈:「漢王,你在下土做了什麼?」
「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
葉青眉微揚,目光冷淡:「我聽說你們帝君只重實利,勝利者固不受譴責,但失敗者,你還是回去想想怎麼收場我這裡可是有二十四位土德道友對你欲圖謀殺友軍的證詞,等著上審判庭……」
伯岩地仙身子一顫,臉色灰白,明白過來——當場擼去統帥之職既是帝君對自己不滿的一種表達,不排除是迫於四帝追責的壓力而進行內部處置。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雖嚴厲其實是保護……但總的來說,自己還是失敗,錯失大運了。
伯岩默不作聲,駕馭座艦變成普通戰艦加入戰局,自是認輸……服從葉青的新計劃,放棄了指責成縫縫補補越補越爛的舊計劃。
「看來,真的失敗了……」
周圍仙人們都面面相覷,公允說,伯岩殿下的實驗原理其實沒錯,只能是有意外狀況插入,甚至讓實驗後續戰略價值無用了,一時都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壓抑氣息。
……艦隊統帥權轉移到蔡安譽和葉青兩人手裡瞬間,給外面頑強狙擊敵人艦隊中的仙人吃了個定心丸,在知道不會有懲罰情況下,戰意不由更高昂。
產生的另一個微妙區別,就是原本各自為戰只能大致布設防線艦陣,開始向著新的核心聚攏建立更嚴密的陣位,命令順暢下達到了每一個艘艦里,內容發生了改變,在充足艦數的情況下,對敵人艦群不再磨損為主,而是放血
……星君艦里,易道人感覺身上的壓力驟變大起來,再觀察見敵人艦群向著譽太子和漢王的座艦匯集,不由變色:「敵人核心轉移了龍芍道友,我們得立刻走,否則洞天裡那些敵艦響應新命令反衝出來,損失就更大了。」
以兩方仙艦的飛行速度,這時交戰戰場其實已轉移到了距離洞天十里的天空中,二艘星君艦三十四艘真君艦七十五艘弘武艦……
艦群一直在突圍,只是被敵人的仿製艦遲滯,特別那種二代仿製艦的速度,速度稍慢些的弘武艦都難擺脫,剛才注意保護它們時都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