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見陳龍和陳騰兩兄弟在那邊等著,只是兩人都纏緊了繃帶,那模樣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我心裡也有點發秫,此刻我身邊就我一個人,他們見了我大老遠的就朝我招手。
我將信將疑的走了過去,到了他們的面前,上下打量之後,發現兩人始終帶著笑容,我不耐煩的問:「有事?」
陳龍從風衣的口袋裡一掏,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看著挺厚挺沉,他雙手遞給我,看表情有些不舍,他說:「這是賠償,你數數。」
我接過信封,往裡面掃了一眼,果然都是錢,大部分是一百的,可我也看到了五十,二十,十塊面額的票子,我說:「這哪來的?」
「我們幾個湊的。」陳龍看著我手裡的牛皮紙,眼睛裡滿是不舍。
「行,就不用數了。」我將牛皮紙信封收了起來,我說:「咱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只要你們不再找我的茬,我就不會動你們。」
「恩,好,好,好。」兩兄弟連連點頭。
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進了大門,大門口有幾個學生值日,查胸牌的,我一低頭,我特麼今天的胸牌沒戴,這下可進不去了。
誰知道值日的學生一見我,連連點頭微笑,問:「你是初二四班的林齊同學吧?」
「咱們認識?」我有些詫異。
「現在全校估計都認識你了,我也認識你,只是你不認得我而已。」那人樂呵呵的笑。
「額,我今天出門急,忘了戴胸牌。」我指著胸口。
「沒事沒事,你進去吧。」那人很熱情的讓我過了,並且陪著笑說:「我是咱們學校的包打聽,以後請多多照顧,如果你有啥事要打聽的,你來問我就好了,別人收費,你不用。」
「恩。」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知道這傢伙是因為周六的一戰而忌憚我的,我剛好想要問問常青這個人,我說:「正好有個問題問你,你認識高中部的常青嗎?」
「嘖!瞧你這話說的。」包打聽瞪大眼睛說:「青木堂的老大常青,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誰人不識?」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大姐的閨蜜竟然是青木堂的老大,我滴乖乖,我特麼吃驚不小,卻聽包打聽繼續說:「我還以為幫你出頭的是青木堂的二把手木木,沒想到竟然是大姐大常青,嘖嘖嘖,齊哥,以後得多多照顧啊。」
「常青,木木,莫非青木堂就是取自他們兩個的名字?」我張大了嘴巴。
「對對對,就是取自他們名字的後一個字,剛開始我也以為是天地會裡面那個韋小寶的青木堂,後來才知道不是。」包打聽摸了摸腦門。
「額,知道了,我先上課了。」我就朝著教室走去。
一路上竟然有好多不認識的人向我點頭問好,我了個去,這種感覺真特麼吊,無比的享受。
我心裡也是一陣陣感嘆,前天還在為散人團不幫忙也發愁,今日卻因為青木堂而贏得尊重,而青木堂的關係又是大姐搭橋牽線,可我特麼從小就跟大姐不對付。
我暗自告誡自己,以後可千萬不敢得罪大姐了,不然她一句話,青木堂的刀尖隨時能轉向我,只怕到時候是成也青木堂,敗也青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