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意討好她。
平陽「噗嗤」一笑:「你呀!還是少年時的心性,如此天真。」
李翔也樂了,尷尬的笑道:「不,不太成熟,是嗎?」
夫妻二人難得有這樣溫馨快懷的時候,李翔望著妻子,抬手為她掖了掖鬢邊的細發,喃喃道:「平陽,其實你也沒變,還是如少女時那樣純真。」
李翔微微蹙了蹙眉,又補充了一句:「你當家理事的時候確實有那麼幾分宗婦風範,但我知你心裡,其實還是無比單純。」
平陽漸漸收斂住笑意,微微躲開李翔的觸碰,回道:「你說錯了,我其實早變的。」
她見李翔聽了這話面露憂傷,遂牽強的笑了笑:「我都是做娘的人了,又怎能不變。」
李翔說得對,平陽的純真絲毫未變,即便是李翔曾經帶給她深深的傷害,她還是不忍心拿話去傷他,不忍看他傷感。
妻子越是這樣,李翔心裡的愧疚便越深。
他垂下頭,低聲喚了句平陽的名字。
夫妻二人正在這裡各懷心事,晴姐兒、婉姐兒和梅姐兒嚷嚷著跑了進來,婉姐兒跑在前頭,一進屋子便對平陽道:「娘親,表舅舅來信了。」
平陽一驚,忙問道:「在哪裡呢?」
晴姐兒面上噙著笑,故作神秘道:「表舅的信是給我的,我今日散學後,便收到了。」
平陽嗔了眼女兒:「那你怎麼不早點說。」
又急著問道:「表舅舅在信中都說什麼了?前線戰事如何?他可平安?」
打仗就會有傷亡,將士們征戰在外,家裡人最盼的就是平安。
晴姐兒忙不迭的回道:「將士們打了勝仗了,士氣正旺,表舅舅說他也一切都好。」
「他還讓我好好在上書房跟著太傅讀書,說是讀好了,待他得勝歸來還帶著我去跑馬。」
小姑娘說這最後一句的時候帶著些許得意,還特特的看了一旁的梅姐兒一眼。
婉姐兒漲紅了小臉兒,忙問道:「可以帶上我嗎?」
梅姐兒有些打蔫,巴巴的看向平陽,低聲問道:「母親,我可以喚裴公子舅舅嗎?我也想有一個好舅舅。」
晴姐兒立馬白了眼梅姐兒,半昂著頭道:「那是我們的舅舅,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