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打濕了大片。
迷迷糊糊中,靜姝隱約聽到艙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靜姝猛然坐起來,朦朧的見進來一個黑影,她嚇得心「嘭嘭」直跳,壯著膽子問道:「是誰?」
「夫人莫怕,是老身。」
又是那船婆。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靜姝連忙試去臉上的淚,問道。
船婆湊上前來,小心翼翼的拉開紗帳,看著委坐在榻上的靜姝道:「外面打起了雷,老身擔心您害怕。」
說著,她便在榻邊坐了下來。
靜姝沒料到這婆子會自顧上她的榻,又聞到她身上傳來那陣陣讓人作嘔的腥味,她心中大不痛快,木著臉道:「我不怕雷,婆婆出去吧。」
那婆子一張老臉堆著笑,衝著靜姝諂媚道:「船上水汽重,夫人身嬌肉嫩的,可千萬莫要著了涼,老身給夫人熬了一晚薑茶,夫人趁熱喝了罷。」
說著,那婆子下地到桌前端來一晚黃澄澄的湯水遞給靜姝。
靜姝接過來,禮貌性的朝婆子道了聲謝。
不知為何,靜姝與這婆子待在一起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對著婆子道:「婆婆下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那婆子沖她一笑,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老牙,道:「那老身就先退下了。」她起身後,又轉頭盯著靜姝手中的湯碗,囑咐道:「夫人趁熱將茶喝了再睡罷。」
靜姝點點頭,催道:「婆婆快走吧。」
那婆子走後,靜姝便將湯碗放了回去,披衣下地將艙門從裡面鎖了起來,這才又躺回榻上。
她合上眼,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這樣一個淒風苦雨的夜晚,一個人終究難以好眠,朦朧中靜姝聽到艙門「吱嘎」一聲,似乎有人進來。
她明明已將門鎖上了,靜姝狐疑著正要起身,只見床幔驟然被掀開。
「啊!誰?」靜姝驚呼出聲。
那人沒料到靜姝還醒著,唬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