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能做出斬人頭顱已經是極限,要做到後面掃尾乾淨不留痕跡不顯風聲的事情,太難了,後面必有一個熟知衙門行事且心狠手辣的智囊指導,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多。」
確實不多,但也多。
&懷疑是我衙門內供職的人跟那莊家合謀?」鄭懷雲此刻不得不慎重,甚至沒有半點喜悅。
&是我衙門的人,我去掃端那些賭徒,他怎會不報信!」這是鄭懷雲晚上第一次反駁許青珂。
不管是師爺,還是仵作或者衙役等等都知道那日要剿賭徒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報信,又怎麼會被他一鍋端。
許青珂輕偏頭,回:「大人既然能想到這一點,就更好找人了,一個熟知衙門行事作風又剛好不知衙門在外幹事的人會供何值?」
鄭懷雲錯愕,繼而緩緩道:「在牢獄當值!因看守牢房十分重要,三日排一班,吃宿都在牢內,因而不知外面的事情。」
頓了下,「要確認這點,我回去查下老賴等人在牢內是否生活寬鬆有人補給就可以了。」
鎖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查不出人來那這縣令他也不必當了。
但......
&青珂,今日我算是長了見識了!你真的很厲害!」
一縣之長對一個才剛剛中了案首才在科考之路上邁出一小步的少年人這樣誇讚.....
很嚇人!
可許青珂更嚇人!從未到過現場,從未見過死屍,卻能從趙欽隻言片語皮毛信息之中抽絲剝繭分析如此精準,哪怕不是鬼神只能也絕對傲視芸芸眾生。
這就是人才!
鄭懷雲卻沒有半點勉強,只有難掩的心驚跟慎重。
其他人何嘗不是如此。
許青珂:「大人說笑了,很多事情都需要巧合,我只是剛好住在趙欽家裡而已,因緣際會。」
鄭懷雲忽然開懷而笑,「好一個因緣際會!你,本官記住了!」
他轉身欲走......
&麼晚了,大人何須再勞動身體去查那些賭徒跟牢差呢,明日且說找到衣服了要查到北郊,自然有人會坐不住去挖那人頭,人贓並獲就行了。」玄衣男子嘴角噙著笑,起身,修長的手指勾住酒壺,長手一伸,壺口下傾,酒水倒入許青珂眼前杯中。
杯中酒滿。
他個子那麼高,起身後俯腰給許青珂倒酒便是難免給坐著的她帶來壓迫感。
&覺得呢,青珂小兄弟~」
許青珂抬眼,對上對方雙目。
她才發現這個容顏並不如何俊彥挑色的男人有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
既清俊絕塵,又有幾分染醉的煌煌艷色。
或許是因旁邊亭柱上燭火的緣故?
許青珂斂了眸子,略抿唇,手指托杯,回敬謝意:「極好。」
她說極好,看似附和融洽,卻有幾分明顯的敷衍,仿佛在告訴他——她不欲再生事端。
&叫姜信,幸會,不知你名諱是.....」
額....不是已經叫了青珂小兄弟?這人是故意侃她的?
應成安等人不知姜信身份,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且看此刻鄭懷雲看姜信的錯愕表情就知道了。
許青珂淡淡一笑:「許青珂。」
&會,小許。」
小許?許青珂看了他一眼,一飲而盡,再不說話,一如之前那樣寡淡,仿佛之前細緻分析案情的人不是她一般。
姜信一笑,往回撈了酒壺,再倒一杯酒,返回來再看許青珂,似乎驚訝。
&小許,你一杯已喝完了?我還想與你對酒一杯。」
果然,這位姜大哥恐怕是極為欣賞許青珂了!
但這種因為欣賞而生的拉攏怎總有幾分彆扭。
仿若.....
韓坤恍然想起一個事兒,這人來歷不小,之前他多有陪伴,此人明明談笑不冷漠,但從未邀他喝過酒。
他見過對方喝多那麼多次的酒,對方從未邀過!這已是一種態度!
他陡然後背生冷汗——他恐怕有負大哥所託了。
他心驚之下,再下意識看向許青珂,卻恍然發覺到——這兩屆榜首真的長得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