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並在臉上刺賊一字,日後你這一生都將背負這個名聲,別想再有什么正經營生,也必娶不到妻子,遑論生生兒育女了。」
許青珂這番話把趙家人嚇得夠嗆,連牛慶都瞠目了,尋常百姓只怕官,知道律法厲害,尋常不敢犯法,卻不知道具體刑法是什麼樣的,平日裡也只知道砍頭啊杖邢什麼的,真輪到自己親人了,那心中驚惶可想而知。
&我沒想殺人!我就是想偷點錢!」趙欽也才二十出頭,遊手好閒慣了,其實也慫,被許青珂這番話一說,登時怕了,忙解釋。
&殺不殺人由不得你說,你知不知道如今這時候是縣內童生縣試,整個縣的讀書人都雲集此處。縣令都不敢怠慢,唯恐主持不當惹了上峰責怪,我又是考生,你家這裡距離縣衙那般近,當夜鬧出賊盜帶刀入室盜竊,讀書人素來能說會道且愛惜性命,必定施壓給衙門,你這般行事,那位縣令會怎麼做?必然重重責罰,必然比我剛剛說的刑法只重不輕!」
趙欽臉色發白,「可你不能啊,你不能去報官的>
&什麼不能,我說過了,讀書人一向愛惜性命,你的刀嚇到我了。」
趙欽忙把手裡的刀刃扔了。
&你也得看在我嫂子.....」他看向牛芳,目光閃爍,牛芳怎麼會不懂。
這狗東西是覺得青哥兒會礙著她的關係忍氣吞聲呢!難怪晚上膽子這麼大!
但若是他被抓了被刺賊字,他們趙家人也抬不起頭來。
牛芳覺得自己手指頭兒都在痛,但還是狠狠心......手臂卻是被趙婆按住了,後者含著眼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今天不該跟這小子提及青哥兒來我們家住宿,必然還說了你家境還行,這小子才起了心思,是我當娘的不對,還請青哥兒原諒他這一回,芳兒,芳兒,也算娘求你....」
平日裡素來對牛芳沒什麼好臉色的趙婆說著就要給牛芳跪下。
可憐天下父母心,牛芳忙扶住她,也不忍了。
趙剛更是紅著眼眶,深知自家做的不地道,可畢竟是親弟弟......
眼看著自己姐姐左右為難,趙家兩人也的確可憐,可牛慶也暗恨若是許青珂沒有警覺,或是敵不過這趙欽,丟錢事小,傷人殺人才是追悔莫及,難道就白白繞過他?
&哥兒,哥兒,你就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回,我真的是沒法子了才這樣,喝了酒糊塗了,你別去報官,我錯,我錯了還不行嗎!」趙欽看許青珂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終於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饒,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平日裡多厲害刁鑽的人啊,嚇成這樣。
&姐的確從小待我好,你也知道我該因此對你寬容幾分,那你更應聽我幾句話。」
許青珂慢騰騰說著,趙欽猛點頭,「你說你說,我一定聽。」
&欠了一百兩,這不是小數目,哪怕我今日饒了你,你拿不到錢,那邊的人一樣會剁你手指拿你性命,這年頭因賭這樣死掉的人太多了,你應該比我見得多。」
趙欽恍然才發覺自己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因而也痴呆了。
趙婆要暈厥了,卻又聽到許青珂說:「但也並非沒有活路。」
什麼活路!
趙家人又活了過來。
&一屆縣令鄭懷雲年過三十多,調到此處任職並無多大政績,但尚還算對當地百姓有負責之心,因而縣內還算安生,也一向禁公然賭博,尤其是此時當逢書生縣考,若是讓這位縣令知道有一些害群之馬乘著衙門注意力都在縣考的時候糾集一群人賭博,他必然會惱怒......」
&大哥此次來定遠縣可是要事?還是遊玩?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提,我必然盡全力。」韓坤對外冷淡,對這個姜大哥卻有刻意的尊敬。
姜信瞟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端了那茶杯,喝了一口,「定遠是小地方,茶也不太好喝,不過風景還行,人也有點意思,我就是看看而已,至於你,剛考完試,不若陪我遊玩遊玩。」
韓坤其實一向不喜歡玩樂,不願把自己跟李申那些人等同,不過此刻還是答應了下來,且出門去找這茶樓的人安排膳食去了。
誰說茶樓只能吃茶點,若是有權勢人脈,想吃什麼都行。
在這點上,他覺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