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先生救救我兒!我知道先生您,一直懷著一顆濟蒼生扶病危的慈仁之心。請先生發發慈悲,務必救我兒一命!」
「夫人快快請起!貧道以扶危救病為己任,定當竭盡全力。但這事卻實在複雜詭異,容貧道好好想想。」
侯爺過來把夫人扶了起來,問:「依先生之經驗,犬子目前是什麼情況?」
「情況不是很樂觀,或者說吉凶難料,很是麻煩。公子體內過多地吸納了這種詭異的能魔之氣,身體不能貯存、運行、化生和升華,不能將其化生成自己的元氣和身體的真氣,所以就必須設法化解掉它。否則的話,輕者傷及臟腑,重者走火入魔,落下一生的魔病,嚴重者身體變形,甚至——危及性命!」
「先生有什麼化解之法嗎?」
「辦法倒是有個,只是由於公子吸納的這種能魔之氣太多了,如今已經出現了氣沖火亂的重症,很容易走火入魔,處理不好甚至會有性命之憂,吉凶難料啊!侯爺還願嘗試?」
侯爺盯著醫伯枯黑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接著以決然的口吻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犬子就拜託給先生您了。李某一切聽從先生的安排。」
醫伯先生遂取出一個布裹,打開後取出幾根粗細不同的明亮銀針,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前胸後背的穴位上捻刺了幾處,刺得李一童疼痛難忍,強忍著才沒哼叫出來。接著醫伯又法炮製地針刺他手腕腳踝處的多處穴位,如此反覆了三遍,才算告一段落。
「貧道再傳他一套凝神靜座、驅魔化氣的功法。」忙碌完針炙的醫伯先生一邊收針一邊說。
「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嗎?」夫人問。
「夫人看看公子能否坐起來?」
李一童就兩肘撐著床準備坐起來,剛撐起上半身,就「撲痛」一聲,跌了回去。「原來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自言自語道。夫人就把他扶著坐了起來。
「盤腿靜座即可,這個驅魔化氣的功法需要心境幽靜,最忌諱外界的打擾。夫人和侯爺請先到外間稍事歇息吧!」
夫人和侯爺走出去帶上了門,醫伯就教李一童做起來。
「你盤腿靜坐,雙目微閉,兩手掌心向上疊放於胸前,儘量放鬆,自然呼吸,什麼也不要去想,忘掉一切,身心俱松,精神內守,意著於氣海丹田——就是這兒,肚臍下方一寸半的位置……」
跟隨著醫伯先生的教導,李一童凝神靜座了一刻鐘之後,腦海里漸漸變得一片空明。
「現在心神開始上移,過肚臍,沿腹胸中線的任脈上行,過膻中穴——就是這兒,神意沿頸前中線上行,穿越下頜鼻樑中間,直達腦頂的百會穴——就是這兒。心神再循後腦中線下行,穿過頸椎脊柱,向下直達尾閭,最後繞到前面,沿小腹中線上行,復回於小腹的氣海丹田中。」
「我再傳你幾句救命的仙訣。」
於是,李一童就跟著醫伯先生,輕聲默念了一個五句二十字很順口的押韻仙訣。
「你可記下了?」
「記下了,先生。」
「好,你現在一邊心念仙訣,一邊練此功法。」
李一童在醫伯先生的娓娓指導下,心念仙訣,心神循序而行,果然如先生所言,只覺鼓盪在小腹里的能魔之氣循著小腹的中線開始上行,穿腹胸過巔頂,走脊柱繞尾閭。說來也奇怪,如此周身循環,持續了約一刻鐘之後,只覺體內的能魔之氣漸漸地減少了,五臟六腑不再那麼鼓脹得難受,心神也隨之安然舒展了許多。
「以後,你每天都要一邊心念仙訣,一邊修此功法。此仙訣實乃你的救命訣,只可意會心領,不可外泄他人,至親之人也不行,否則必遭反噬,會危及你性命的。切記切記!」
「我記住了,先生。」李一童說著,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了,今天就先做到這兒吧。」
醫伯說完,扶李一童躺下,推門請侯爺和夫人進來。
「童兒你感覺如何?」夫人問他。
「腦子清明了許多,體內還是有些脹,但輕鬆了不少,身體也有些氣力了。」
「這功法只是第一次做,效果不會太明顯。從今天起,公子要每天堅持做兩、三次,每次堅持兩到三刻鐘。隨著功法的持續,身上的魔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