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種事!」
梁言一臉狐疑之色地打量起吳用來,顯然對他剛才的話並不如何相信。
「吳某所言,句句屬實。而且我們飄渺谷死傷的弟子也並非泛泛之輩,甚至有一個排名第九的師弟也慘遭毒手。那兇手有如此神通修為,恐怕也只有貴我兩宗頂尖的弟子才能做到。」
「哼!你們飄渺谷死了人,就要栽贓到我們雲罡宗的頭上嗎?」
水玲瓏柳眉倒豎,一臉怒氣地斥道:「而且說到神通之強,你們飄渺谷的獨孤劍南不是號稱與我們雪師兄難分伯仲嗎?你怎麼不懷疑到他的頭上?」
「嘿嘿,水道友說笑了。眾所周知,我們獨孤師兄乃是純粹的劍修出身,手上根本沒有其他靈器可供驅使。而看這些死者傷口,想必兩位心裡也清楚,並非是死於飛劍之下。試問一名劍修如果不用飛劍,又如何能夠斬殺像李玉這樣的強者?」
水玲瓏聽後冷哼一聲,雖然依舊是俏臉含霜,但似乎一時半會又找不出反駁之語,只能悶在原地不言不語起來。
吳用此時收住話題,看著兩人淡淡笑道:「其實吳某也並非確認了雪道友就是兇手,只能說是有所懷疑罷了,兩位不也是懷著與吳某相同的疑問嗎?其實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只要找到雪天羽本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哼,說的簡單,這殺生森林如此之大,其中還隱藏著很多未知的靈獸,這一時半會又去哪裡找雪師兄?」水玲瓏雖然仍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但既然能說出此話,顯然也是默認了吳用的觀點。
「嘿嘿,兩位道友的『血崢嶸』雖然可以感應到血腥氣,但這兇手一直在犯案,故而只能找到死者,始終是要慢上一拍的。既然我們的懷疑對象都是雪天羽,吳某倒有一門神通,可以直接找到此人的所在。」
「哦?你還有這種本事!」梁言一臉感興趣的表情道:「吳兄只管施展,梁某倒想見識見識!」
吳用聽後微微一笑道:「敢問兩位道友,最近十日之內,可有誰與雪天羽接觸過?」
梁言與水玲瓏對視一眼後說道:「我曾與雪師兄同車而坐,同桌而飲,不知這算不算接觸過?」
「非也非也!」
吳用搖了搖頭道:「必須是身體上的直接碰觸才行。」
「這........」
梁言露出一絲無奈之色道:「我等修真之人不比凡夫俗子,平時即便是同車而行,也不可能會互相觸碰到的,除非是有意為之。」
此時在旁沉默許久的水玲瓏卻忽然開口道:「若是身體上的接觸,我倒曾有過。」
經她這麼一說,梁言也猛然想起來,當日客棧之中,雪天羽曾出手相助水玲瓏,正是用手抓著她的肩膀從天而降的。
「哈哈哈,妙極妙極!這樣就好辦了!」
吳用哈哈大笑,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只見一個圓木塞子從中飛出,在半空中發出一陣咔咔咔!的聲響,居然生出雙手雙足,接著啪!的一聲從空中落到地上。
「給二位獻醜了,這是鄙人的『木牛天狗』,可以追蹤十日之內接觸過的人的氣息。」
吳用說著還微微拱手,只是他言語之中雖然謙遜,可眼神微揚、嘴角上勾,臉上所有表情無不透露著一種「我很厲害吧?」的訊息。
梁言定睛一看,只見此物一張圓木,底下四隻小腿,哪裡像是什麼『木牛天狗』,分明就是個板凳,心中不由得腹誹道:「這貨不是來坑蒙拐騙的吧?」
吳用見梁言滿臉寫著不信任,也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等看清自己的這隻「板凳」後,臉上頓時一紅,驀的伸出一手拍在板凳之上,同時口中喝道:
「出來!」
隨著他這伸手一拍,那板凳好像極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居然突兀地從前面冒出一個頭來。
梁言與水玲瓏同時望來,只見此頭似牛非牛,似狗非狗。說它是狗吧,偏偏頭上有兩根木製牛角;說它是牛吧,偏偏五官與村中土狗一模一樣。
「咳咳!」
吳用咳嗽一聲,用以掩飾先前的尷尬,同時開口問道:「請問水道友,之前雪天羽與你接觸的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