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合璧,威力無窮,任是聖人之軀也要被碾為齏粉!
但葬天帝卻是不慌不忙,眼中紫霞一閃,射出兩道魔光,瞬間就破了令狐柏的法術,將那風雲打散,重歸於寂靜.
鬥法到了現在,兩人都不再留手,全身法力激盪,從太虛星空打到了雲圖之中。
此時是正面交鋒,沒有之前那萬般玄妙的法術,但兇險程度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因法力對拼,容不得半點虛假弄巧!
兩人都是當世奇才,聖人巔峰,經過剛才的交手,已經知道普通法術對敵人根本沒有效果,與其浪費時間去試探,不如正面交手,拼個你死我活!
這時候才是真正的兇險!
雲圖之中,兩人杖來劍往,鬥了個天昏地暗。
葬天帝的杖上煞雲密布,亞聖碰到一下都要化為血水,就是聖人也要重傷!每次揮舞,都能引動數千星辰,星光四散,霸道無匹。
令狐柏也是絲毫不弱,風雲凝寶劍,毫光照大千,星辰為其所引,從太虛蒼穹落下,追隨劍鋒軌跡,儼然成了他的劍光。
砰!
忽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人都拼盡全力,劍、杖相交,魔氣和風雲氣互相激盪,綻放出絢麗的光暈。
光暈之中,散落了無數星辰,都是被兩人法力引動下來,將那星光奧秘演化得淋漓盡致!
梁言始終注視著戰場,這一瞬間像是被人當頭棒喝。
只見那星辰被令狐柏和葬天帝的法力反覆沖刷,導致星光明滅不定,如游魚般四散,看似毫無章法,卻又暗合大道規律。
「星光,星光!融於萬物,卻又不容於萬物.」
梁言喃喃自語,表情激動。
這一刻,他終於打開了大門,看見一個嶄新的領域。
星光法則和三千大道的其它法則是相對立的,正因為不容於任何一種法則,所以才被小世界排斥,以特殊的形式投射於太虛,成了眾人所看到的星光。
若能領悟星光法則的奧妙,便可不受空間限制,在任何地方召喚太虛星辰之力!
此時的梁言,就好像一個貪婪的學徒,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雲圖中的戰鬥。
萬千星辰以其獨特的方式,向他展示星光中的奧秘,這個機會千載難逢,若非令狐柏和葬天帝的驚天鬥法,便是聖人也無緣一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梁言大笑,全部心神都被星光奧秘吸引,陷入到空靈之境,外物無法將他驚醒。
就連葬天帝和令狐柏的鬥法都在他的視線中淡去,成了一個模糊的背景
轟隆隆!
太虛星空震動不止。
雲圖之中,兩個身影交錯來去,杖來劍往,法力激盪。
聖人鬥法,見高低容易,決生死卻難,即便兩人都將法力催動到極致,招招直逼要害,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打壞對方的聖人之軀。
時間一點點流逝,這場鬥法曠日持久,足足打了半年!
在這一百多天的時間裡,無數星辰好似泡沫般破碎,空間早就被打亂,又在雲圖中重新排列,化為一幢幢、一條條、一片片中間都是散亂的空間風暴,吹得葬天帝白須飛揚,面紅如棗。
「葬天帝,今日叫你有來無回。」
打到現在,令狐柏的氣息已經有些混亂,法術之中漸漸有了破綻。
但他依舊臉色不變,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大喝聲中,用手一指,雲圖裡的萬千青山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扭曲了葬天帝周圍的空間,就好像有人用大手揉面,將那片空間揉成一團。
與此同時,大海奔騰,向上沖天而起,化為一團殺氣騰騰的風雲氣,向他兜頭罩下!
面對這四面困頓之局,葬天帝卻是哈哈大笑。
「千變萬化不離根本,法術再多也是無用!風雲氣因你達到了不該有的高度,但也僅限於此!」
笑聲之中,頭頂丹爐毫光大放,無論山海日月,還是已經顯化了本源的風雲氣,都被其吸進爐中,從爐口騰起道道青煙。
葬天帝手握寶杖,周身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