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蓋著小被子的手辦師父在小獅子上顛簸著,仿佛做了個美夢一般,打了個哈欠卻不想醒來。
耳朵中似乎都是那美味的喘息和輕顫聲,呼吸間也全是那股濃郁的甜香。
哪怕知道是在做夢,但是夢中徒弟無法反抗的樣子,還是讓它忍不住衝動。
感覺著因為夢醒,夢中那股纏綿的觸感越來越淡,淡得仿佛遠在天邊一樣,手辦師父終於不舍地睜開眼睛,迷瞪瞪地坐起身,本以為會看到徒弟還在繼續努力地認真畫符,卻沒想到方善水不知何時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就靠在它身邊,臉色有些不太對的樣子。
手辦師父從磨墨的小獅子坐騎上跳下來,飄到來了方善水的臉頰邊,剛好和睜開眼的方善水對視上了。
方善水對上手辦師父的視線,臉色猛地一紅,頓時坐直身體。
他以手扶額似乎在遮擋手辦師父望過來的視線,口中低念了幾聲清靜經,平息著自己的有些紊亂的喘息。
怎麼了?
手辦師父隱隱有了些猜測,緋紅的眼睛眯起來,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慢慢地靠近,爬上方善水遮擋著它視線的胳膊,翻山越嶺地揪著衣服一步步往上,一臉關心徒弟身體情況的樣子,垂首扒拉開方善水擋住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小腦袋鑽進徒弟的指縫間,與他視線相對。
方善水下意識地想要合攏手指,發現已經將師父的腦袋夾在指縫裡,仿佛給它上了個斷頭鍘一樣,對上那被卡在斷頭鍘上的緋紅雙眼,方善水才有些心虛地趕緊鬆手。
方善水將手辦師父放下來,清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咳,師父,你先到一邊玩去。」
手辦師父一臉純潔地看著方善水,不願意地放下,小手還攀在方善水的手指上,一臉很好奇地歪著頭,似乎在問方善水怎麼了。
方善水撫額道:「不知怎麼回事,剛剛夢到了以前剛下山的時候。」
手辦師父聞言,手指間收攝著的指甲瞬間變得鋒利尖長,心尖、指尖都仿佛被細微的電流躥過似的癢,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手辦師父忽然覺得夢中的乾渴,仿佛也跟著傳染到了自己的元神身上。
它抱住徒弟方善水的手指,神情幾變,不過身前的徒弟方善水都沒有注意。
方善水似乎還在糾結著自己為什麼會做這麼一個夢,莫非是修煉的不夠,無法斬卻煩惱欲望,被心魔反噬了?
在方善水思索的時候,手辦師父飄到了他肩膀上,指指外頭的夜晚,兩人這一覺過去,已經到了夜晚,
方善水也沒想到竟然過去這麼久了,院子裡的宅靈鬼仆們,都到了更活躍的時間,不是玩電腦就是看小說,還有的用自己賺到的香火錢聚眾吸香火。
這時,方善水被手辦師父拉扯了起來:「師父?」
方善水倒沒有掙扎,一路被手辦師父拉進了屋裡,看著手辦師父將房門鎖死,並將窗戶全都用煞氣封住。
方善水:「」
手辦師父鬆開方善水的手,飄到床鋪上,扯開上頭的被子,一副賢良淑德為徒弟暖被窩的樣子。
窩在被子裡的手辦師父抬頭,衝著站在門邊發愣的徒弟拍拍床鋪,示意徒弟過來睡覺。
方善水總覺得似乎有點不妙的樣子:「師父,你剛剛,是不是也做了什麼奇怪的夢?」
沒有。
完全沒有。
手辦師父一臉純潔地搖著它的小腦袋,一副我做的都是正常夢,啊呸,我是個殭屍不會做夢的樣子。
方善水不太相信。
手辦師父又在那裡用自己的一雙小手,拍拍身下幾乎像汪洋一般的被褥,誘惑徒弟過來。
方善水感覺不太對,狐疑地看著手辦師父:「師父,你的欲屍寄身是不是要再次出現了?」
手辦師父一愣,小手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好像要下意識地從身體中抓出什麼身影一樣,不過並沒有。
當初已經快要被斬出來的欲屍寄身被它爆掉了,無法分離的慾念全部回歸它的身體,如今這麼騷動的樣子,似乎還真有點徒弟說得這種可能。
手辦師父小手托腮地沉吟著,不過隨即又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