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入了夢境?難道我們是帶著身體進來的?」
這可比做夢時進來要恐怖多了。
方善水點點頭:「也算也不算,鬼域很少能容留生人肉身,我們的身體雖然是進入了鬼域,但又相當於正卡在人間和鬼域的夾縫中。」
李涵似懂非懂,忽然看向方善水,猛地發現方善水的肩膀上,果然是有東西,他在飛機上剛剛醒來時的驚鴻一弊,並不是錯覺!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仿佛娃娃一樣的小東西,不知怎麼地,只不過多看兩眼,就讓李涵心中發冷,竟是比進入了鬼域還冷,這感覺恐怖極了。
李涵沒等手辦師父看過來,立刻收回了視線,也不敢多問。
紙鶴帶著方善水和李涵走到了剛剛李書文所在的地方,地上還有李書文躺過的痕跡,只是人已經不見蹤影。
李涵已經確定這就是他夢到的地方,發現不見了父親,頓時大驚:「大師,我爸人呢!?」
說著李涵四下張望,到處都沒有李書文的身影,也沒有見到李書文離開的痕跡。
方善水將地上的紅繩和銅錢撿了起來:「果然是出事了,不知是誰解開了我的墜魂鎖。」
手辦師父看了看那串銅錢,似乎覺得有趣,伸手一指,那串銅錢就從方善水手中飛了起來,飄到了它的懷裡,手辦師父將那串紅繩銅錢嘩啦抱起來掂了掂,仿佛抱著一個大號水桶似的。
李涵急死了:「大師,現在該怎麼辦?」
方善水沒有說話,直接往附近異動的氣流方向走去,李涵趕忙跟上。
江同濟的城隍印中陰兵盡出,短時間內從惡鬼群中殺出重圍,正想用城隍印往返回人間,卻在返程讀條的剎那間,就看到遠遠在天空看著他的白霧惡魔臉,在森林上裂開了嘴,惡劣地笑了。
江同濟剛剛心覺不妙,下一瞬就渾身噴血,他的身體被身邊不知何時凝聚的第二張白霧鬼臉咬中,城隍印也脫手而出,身邊掉入了那張嘴裡。
江同濟大驚:「我的」城隍印!
江同濟現在元氣大傷,催動不了城隍印,也無法從惡魔手中將令牌搶回來。
惡魔咕嘟一口將城隍印咽下去,卻吐出了渾身是血的江同濟,江同濟瞬間被白霧倒吊了起來,吊在了無數惡鬼的上頭:嘿嘿,敢耍弄惡魔,我要讓你知道這個嚴重後果!
江同濟的血順著臉一滴滴的往下流,無數惡鬼仿佛被投餵的食人魚一樣,長大了尖牙和腐爛的臉,等著接江同濟的血肉。
就在這時,江同濟突然感到手心一癢,已經快絕望的心,驀然一動,以為是徒弟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給自己傳信,然而江同濟背著惡魔偷偷瞟了一眼,卻發現上頭只有幾個字:那法師出現。
去他大爺的那法師出現啊!這對他現在的處境有任何幫助嗎!
江同濟差點氣得揪掉自己的鬍子,心中哀嘆,莫非自己這一把老骨頭,就要栽在這裡了。
兩個沒有眼色的徒弟,居然都感覺不到師父的危險,太不孝了。
正慪氣著,江同濟突然看到了從他剛剛逃跑過來的方向,走來了方善水和李涵。
江同濟瞳孔猛地一縮,李涵是他見過的,就是剛剛他擔心被人害了的那個後生,李涵身邊的那個
江同濟想起了徒弟給他掌心傳訊的幾個字,莫非,他弄錯了?
走到近前的方善水看了一圈,目光掃過被倒吊著釣鬼的江同濟,轉向天空那白霧惡魔臉問:「李書文的靈魂在你那裡?」
手辦師父則是睜大微微發光的緋紅眼睛,微仰著小腦袋看著天空的白霧,仿佛看到了滿天的奶油蛋糕,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白霧惡魔臉看了跟在方善水身後的李涵一眼,嗤嗤地惡笑著沖方善水不屑道:又來一個,你們這些騙子,同一個招數,以為我會上當兩次嗎?就算你聰明點,找了個人來假扮那男人,但是靈魂的重量是不一樣的,我怎麼會感覺不出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垃圾,我不會再受騙的。你們既然敢來,就別想走出我的樹林了,永久地留在這裡吧,吼!
惡魔一聲大吼之下,林中白霧仿佛雲浪翻滾,整片樹林都被帶著蕩漾了起來,嘩嘩的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