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轉醒的時候,好像還停在空中,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頭盔的事,將頭盔摘了下來。
手辦師父本來正坐在頭盔凸出的眼鏡頂上,正用尖長的指甲當編織針,似乎在織著繩子之類的東西,方善水拿掉眼鏡的時候,手辦師父往左一歪,順勢滑了下來,方善水及時接住了它。
方善水奇怪地指指手辦師父手中的線條:「師父,你在幹什麼?」
手辦師父立刻將東**在了背後,緋紅的眼睛望著方善水,一臉不告訴你的樣子。
方善水好笑,搖搖頭將手辦師父放回自己的肩膀:「不告訴我算了。」
手辦師父見方善水沒有偷看,又將自己藏好的一堆線團拿了出來,繼續用尖長的指甲擦擦地編織起來,它的指甲非常鋒利,每次繞線都要非常小心,幸好那線也不是一般的線,似乎是手辦師父從它的口糧裡頭壓榨出來的。
元沛剛剛怕打擾方善水修煉,去了別的房間玩他的遊戲,聽到方善水的聲音,拿掉頭盔,一臉你終於出來的樣子,調侃道:「方方,我算是服了你了,玩個遊戲你也能修煉起來,以後你要是不飛升,我再也不信修仙了。」
方善水認真地解釋道:「我是練氣修道,並不是修仙。你可以不用相信修仙,因為我自己也不覺得我能飛升,陽神之後的境界是什麼,我都還弄不清楚。」
元沛頓時無語:「好吧好吧,遊戲版權的事你考慮好了嗎?賣不賣?」
方善水點頭。
「行,那我等會跟他們打個電話,說同意賣了,這兩天他們可能會派人過來,談合同的事。」說到這裡,元沛一邊翻著手機一邊羨慕道,「方方你的財運真是好,雖然總是賺多少敗多少,但是轉頭又給你添補回來,你這運氣真是絕了,也不像是天生的,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聽元沛這樣說,方善水也有些奇怪,當初帶師父回鄉的火車上,因為和盜墓賊的偶遇,他曾用五鬼搬運術謀私,搬運來了盜墓賊手中的玄鳥卵,按說他應該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對,財運也不會好到哪去。
不過他好像並沒有怎麼缺過錢,每次錢快花光的時候,總會有一筆新的進賬。
方善水沉吟著,想不太明白。
元沛打完電話,對方善水道:「好了,他說明天下午到。嘿,有他們幫忙宣傳,頂得上我們花幾千萬的廣告費了,而且他們還倒貼錢,真是送上門的好事!方方你坐等把房錢翻倍收回來吧。」
方善水點點頭,心道等最近的事情解決了,他回湘城,找人將青越山遺址里的師父挖出來吧,最近他總是擔心,修道人的心血來潮,一般不會毫無緣由,上次他這麼擔心的時候,青越山底煉神教遺址泄露,使得師父遭到了正道圍攻,這次卻不知是因為什麼。
……
離開元沛的住處,方善水往自己的房間走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小指上有動靜,低頭一看,手辦師父正騎著石獅子懸停在他手邊,似乎正將一條線系在了他的小指上。
方善水抬起手看了看,那條一閃而逝的線已經看不見了,回頭看向手辦師父:「師父?你剛剛在做什麼?」
手辦師父緋紅的眼睛望著方善水,一臉無辜的樣子,似乎自己並沒有做什麼。
方善水看看師父,又看看自己的手,雖然他現在也是陰神境,但是師父仍然高了他好幾個境界,師父想要隱藏,他還真不太容易看出來。
方善水也不擔心師父會對自己做什麼不好的事,是怕師父不太懂,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學一學。
想起剛剛王寄蓉來的時候,手辦師父曾湊上前去,看人家女孩子手上的陰婚紅線,方善水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黑線地問:「師父,你不會是覺得,那個女孩手上的紅線有趣,也給我系了一條吧?」
手辦師父眨眨眼,一臉你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明白的樣子。
方善水狐疑地看著手辦師父,不過想想師父又不是月老或陰間管姻緣的,不可能系條線成姻緣線了,也放下心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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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寄蓉和母親從青越觀離開後,她老家那邊,剛回到家的王寄蓉爸爸,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在喊自己女兒的名字。
「王寄蓉在家嗎?這裡是不是王寄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