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般掃過,一顆腦袋沖天而起。戰場上,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在這樣短兵相接的戰鬥中,根本就沒什麼時間蓄力,放大招那是不現實的。
雙方交錯而過,蛟龍騎士凌空翻身,又殺了回去;而呂守城這邊,卻怒吼一聲,兩兩一組,向兩邊散開;隨後左右夾擊。
其中被斬殺的天馬騎士的屍體,凌空掉落,天馬悲鳴許久,筆直的從高空墜落,一頭扎在屍體旁邊地面上,骨斷筋折。
天空中,兩方經過幾個迂迴,一名騎士再次被刺戟刺中,戟尖透背而過,刺戟的橫刃保證刺戟不會完全扎穿身體。
然而被刺中的騎士卻悲吼一聲,一把抱住刺戟,聲音嘶啞的喊道:「快殺了他!」
其餘三名騎士一抖馬槊,扎向蛟龍騎士的身體或者是蛟龍。
「哼!」蛟龍騎士不屑的輕哼一聲,但聽蛟龍怒吼一聲,身體驟然下落十丈,躲過攻擊不說,順帶將掛在刺戟上的騎士甩開,橫刃撕裂了騎士的雙臂,血灑長空。
韓寧見了,忍不住拿出長弓就要來個彎弓射天龍。卻被竇憲阻止。「這是一場公平、又不公平的、殘酷的較量。在他們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你不能插手!
你看看前面。」
前面,二十多個人依舊在那裡站著,紋絲不動。
韓寧明白了,這估計又是什麼遊戲規則。每一種遊戲規則的行d有各種原因;不過一旦行程,必然是獲得了大家的肯定和認可,輕易不會破壞。
地面再次濺起一點血水,又一匹天馬撞死在主人旁邊。韓寧看著,心頭有一種說不上的酸澀。
天空中,剩下的三名天馬騎士怒吼,然而任誰都可以看出三人的結局。到現在為止,蛟龍騎士甚至都沒有展露法相——也就是說,還沒盡全力。
法相,是全力戰鬥時候自然形成的現象;並不是說只要動用神之力就會出現法相,那也太累贅了。
韓寧看著天空的戰爭,越發的心急;韓寧自信,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加上便宜師父留下的長弓,足以給對方造成致命的干擾。可惜,現在卻只能看著。
片刻後,一個騎士被挑飛了右臂,不得不退出戰鬥,返回地面默默包紮傷口。騎士黝黑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但韓寧還是在他眼睛伸出看到了絕望:
此生、已殘,修行之路、到此為止。
天空中情況越發危急,忽然間一股凌厲的威壓傳來,讓天空中的戰鬥都為之一緩。這威壓,讓韓寧感覺到了凜冽的殺機。
天空中憑空浮現一個糟蹋男子的身影,沙啞的聲音飄落:「呂守城,你認輸,退下吧。」
「你是」
「你當然不認識我,二十年前你還是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不過你或許聽說過我的名字,梁國的叛徒、鄒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