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罵罵咧咧的,老不服氣了,之前錯把驢相當成馬像,丟了一回顏面。這次當著我們拔了兩次石劍都沒成功,白白顯擺了半天。
聽我說不是他的菜,立馬就跟我急眼了,氣哼哼說:「老大你說你餵了半天血,能不不能站穩了還兩說呢,不是我的菜,難道還是你的菜?要不要我給你倒點酒你先喝兩口?」
這話說得不但酸而且火藥味十足。
我瞥了田七一眼說:「你我都不是菜,石劍是田七引出來的,八成是她的菜。」
大牛像是吃飯噎著了一眼,牛眼瞪地滾圓說:「她?我千斤之力都無法撼動石劍分毫,她能拔出來?」
海爺怕田七上去擰了腰,自己的女兒吃幾碗他能不知道?他阻止賭氣站起來的田七說道:「站住!你先亂動!」,扭頭對我說,「天寧你先上去試一試,大牛不行你接著來,我們輪流上嘛,田七要上也是最後一個,她抱個孩子都費勁。」
田七臉色紅暈說:「爹你說什麼呢,誰抱著個孩子都費勁?」
海爺自知失言,呵呵笑著說:「我就是打個比方,隔壁王掌柜老來得子,五六歲的孩子你抱了一下,你是不是沒撐住兩分鐘?」
大牛笑著說:「對對,我也在場,那小子見著你親得要命,非要你抱,結果你硬著頭皮抱了一下,這小子死活不下來——好像你沒停住兩分鐘就累哭了,說這輩子不抱孩子了。」
田七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大還被人揭了短,憤怒吼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我那點破事你倆都給宣揚出去了,以後怎麼嫁人?」
我故意氣她說:「嫁人就得抱孩子,這個你得想好。」
田七見我火上澆油,本想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她眼珠子一轉,忽然間噗嗤笑了,滿臉春風說:「這輩子除了我們的孩子,我誰的都不抱。」
我被嚇得跳起來,指著洋洋得意她說道:「姑奶奶要點臉皮不?」
田七咯咯笑著說:「你再胳膊肘往外拐,信不信咱倆現在就拜堂?」
大牛也跟著眉開眼笑說:「我看行,天當被子地當床,我給你倆當伴郎。」
瘋子老漢也笑得夠嗆,阻止大家繼續打鬧下去說:「賴天寧上去試試石劍,它喝了你血,你就是它的主人,沒準等著你掀蓋頭呢,新娘子非你不嫁啊。」
這話比喻的,老漢粗人一個,這幾句話說得頗有水準。
見田七擋在前面,我說:「姑奶奶你先站一邊,你沒看見我要娶新娘嗎?」
田七本要無理糾纏,被海爺拉到一邊去,這個時候拔出石劍是大事,任著性子瞎胡鬧,會耽誤要事。
我心裡準備好了,大牛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辦法,我只能盡力而為,只要證明石劍是誰的菜就行。
抓住石劍,我咬牙跺腳地往上拔,大概用力過猛,我整個仰面翻倒在地,石劍竟然落在了我手上,激動之餘,以至於我當地上都忘了爬起來。
大牛目瞪口呆,田七難以置信,海爺瞠目結舌,瘋子老漢哈哈大笑,四個人的神態都不一樣。
瘋子老漢猜到我會拔出石劍,開懷大笑說:「娃兒站起來耍一下,自古寶劍英雄、江山美女,跟你娃兒挺般配的,要得。」
我從發蒙的狀態清醒過來,鯉魚打挺地站起來,就勢揮舞石劍,雖然重量比一般劍沉得多,但以我的臂力而言依然能駕馭自如。
石劍被我輪起來,走了幾下劍花,上面的蟠龍竟然圍著我轉了一圈,然後發出龍吟之聲,嗖的一下飛回了石劍上,時間很短暫,一眨眼的功夫,以至於大家連呼喊聲都忘了。
挺住手中時間,蟠龍依然如舊,我都奇怪它是如何飛出來的。手一松,石劍撲哧一聲扎進泥土中,它的鋒利可想而知,半個劍身扎進土裡。
大牛幸災樂禍地說:「再嘚瑟吧,比剛才埋得還深,看你怎樣拔出來?」
大家心裡一寒,之前石劍只是埋了個劍把子,現在倒好,半個劍身沒入地面,沒有千斤之力想拔出來,談何容易?
瘋子老漢向我揮手說:「蟠龍出世,石劍認你當主人了,別人動它一根指頭,都要血濺五步,而你只要輕輕一動,它自然領悟到你的意圖,不信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大牛瞅著瘋子老漢,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