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人綁在樹上進行安葬,直到屍體被徹底風化,這些人宗教意識很重,不重視肉體的腐爛,只注重精神的升華,跟我們的喪葬文化截然相反。」
我心裡有股被耍弄的怒氣,氣憤地說道:「尼瑪,食人族也有宗教信仰?不毛之地,未開化的野人,都吃人了,還他媽信教呢?說出去誰信啊?還樹葬呢,玩得挺高級,整個食人族都是一群喪心病狂的瘋子。」
田教授臉色凝重地說道:「有些食人族跟野獸沒什麼區別,都是一群肉食動物。但是有一些食人族卻是受宗教觀念的影響,他們以為除了自己的族群外,其他任何族群都是低等物種,吃了他們,可以幫他們解脫。」
沈冰說道:「這些聽起來挺荒誕的,但是宗教信仰這東西五花八門,聽說分出好多支分支教派,甚至產生很多邪教,已經脫離了大宗教的教條框架。」
我招手讓大家圍過來,簡單交代道:「沈冰說的沒錯,這裡肯定是食人族的墳場,穿過去就是他們的老巢,從現在開始大家務必小心,一旦遇到危險,不僅要拼死抵抗,甚至能用槍就不要用刀,這個時候了,不死他死就是我亡,切勿心存僥倖。」
大家都表示明白,生死存亡,不拼命就只能任人宰割。
田教授說道:「小賴同志說的沒錯,死去的三個野人大家有目共睹,他們的頑強和殘忍超出我們人類的想像,所以接下來的鬥爭很殘酷,大家現在就準備槍支彈藥吧。」
我讓大牛把米袋子裡的炸藥都拿出來,插上雷『管和導火索,給每人都發了一包,剩下的都交給大牛統一支配,畢竟這小子玩炸藥在行。
我說深更半夜的,野人恐怕也大半睡覺了,被殺死的那兩個野人應該是值夜的哨兵,幸虧觸動了排木將他倆引出來了,否則我們在明處,早晚被人發現行蹤。大牛你的責任就是把炸藥扔進他們的老窩,死得越多,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
大牛鄭重點點頭說:「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這些食人族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性命,我也算是替天行道。」
倪偉平是個醫生,救死扶傷幹過不少,但親手殺死食人族的野人卻從未乾過,他害怕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野人畢竟沒襲擊我們,要不然咱們饒了他們吧?」
我認真說道:「我也想不殺人啊,殺死傑克的野人被我們亂槍打死了,剛才倆哨兵也被我們解決掉了,食人族是個族群,殺了人家三條人命,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嗎?給你們透個底,死的野人暫時埋進了土裡,天一亮,食人族就會發現三個人的失蹤,我們九個人突然出現在紫檀林,被找到而且被吃掉是我們的下場,所以為了自保,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我這番話不是給大家殺人尋找理由,事實很明顯,食人族吃的就是人類,我們天亮之前又走不出紫檀林,被吃掉是早晚的事情,唯有偷襲和消滅他們,我們才能活下去,這是原始森林和荒蠻之地的生存法則,卻不是什麼遊戲。
我怕大家對這些野人下不去手,往狠里說道:「人類文明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族群存在,消亡它們,就是解脫它們的靈魂。想想被砍掉頭顱的傑克和那些無辜的獵人和遊人吧,他們的靈魂能不能安息,就看我們是否有勇氣消滅食人族!」
安保、沈冰、大牛和高小梅走在前面,因為他們有槍,我保護著李燕、凡凡、田教授和倪偉平走在後面,讓他們四個人一手舉著打火機,一手舉著炸藥,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把點燃的炸藥扔出去。
我將三根炸藥綁在一起,一會戰場訊息萬變,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萬一野人人數眾多圍過來,老子瞅個空子,偷偷送他們一個大禮包,哪怕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穿過樹葬的林子,前面出現一大片大大小小的木屋,若不是我們走進來,不會有任何人發現這裡居住了這麼多食人族。
對我們有利的是,木屋之間挨得很近,像是家家戶戶的鄰居一樣,它們的屋子不是一排一排的,而是密密麻麻的圓形,有的屋子蓋在另一個屋子上面,看起來挺像樓房似得。
我大概數了數,這些木屋生活的野人差不多有幾百人。黑夜靜悄悄的,四周散發著一股糜爛的死亡氣息。
想想好幾百野人瞬間死於一片火海,正常的人的確下不了手,我們站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