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到前面一臉稀罕地看著金疙瘩,嘴裡不停地嘟囔說:「我的乖乖,這麼一大個金疙瘩,那得用多少金磚才能融化而啊。」
我信手從貨架上拿起一塊金磚掂了掂,又走過去搬動了一下金疙瘩,都是實心的,看成色很純,大牛問我說,老大怎麼樣?我估摸著至少幾十塊金磚才能融化而成。你我一個人扛著一塊金疙瘩,這輩子就成了,還下什麼墓盜什麼斗,整天腦袋別褲腰上,圖什麼!
我歪頭看了一眼虎娘子,對著大牛噓了一聲,忽然大聲呵斥說:「拿什麼金子!這些都是國家的財富,誰也不能動!」
大牛一怔,隨即明白的我意思,趕緊說道:「我就是過過嘴癮,民族大義我還是曉得的,絕對不拿這裡的一針一線!」
虎娘子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們,眼裡消失了警惕,多了些愧疚。她支支吾吾地說:「不是我出爾發爾,羅色金庫重見天日,它只能屬於國家和民族,否則我這個紅虎山巫師無法面對祖先啊。大牛真對不起,難得你有這份覺悟。」
大牛堆著一臉的笑說:「明白,別看我大牛愛財如命,但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會讓你對不起祖先的,這點我要向賴天寧同志學習。」
我瞅著大牛一副高尚的樣子,心想你丫不當演員真是屈才了,把自己唱的跟個聖人似得。但我不能道破,也跟著滿懷成就卓越感,對虎娘子獻媚說:「看看,強將手下無弱兵,就咱這覺悟可比天高地厚,我調教的還行吧?」
虎娘子滿意地說:「你不當老師真屈才了,因材施教,竟然把一個人給脫胎換骨了。」
我說咱們幾個分工吧,把這些金磚統計一個數目出來吧,國家考古隊的田教授可是精明的很,先給他報個數字,也能防止遺失或者偷盜的。
虎娘子點頭說:「還是你賴天寧考慮周全,那就數數吧。」
大牛用胳膊頂了我一下,悄悄地說:「數什麼呢,丁是丁卯是卯,你我還怎麼瞞天過海?」
我說你懂個屁,金磚好數,金疙瘩怎麼算?不得找個專家評估一下?這麼大一坨,少幾塊誰知道?
大牛樂開了花,說老大夠精明啊。
足足數了一個小時,大家統計數字為三千八百九五十塊金磚,防止這個數目不準確,我們又數了一遍,直到確認數目一致。
我故意說道:「虎娘子你看看那兩塊金疙瘩折合多少塊金磚啊?」
虎娘子看了半天,估量著說:「兩塊金疙瘩,差不多折合六十到八十塊金磚吧,具體不好算,直接報兩塊金疙瘩吧。」
我面有難色地說道:「我們五個人問心無愧,但是國家考古隊算出來的數字跟我們不一樣可就麻煩了,多了,最多說我們粗心大意不識數,但萬一少了,咱們五個人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田七和馬伊拉連連點頭,這是個大問題,本來是件好事,如果數目對不上可就說不清楚了。
大牛心裡直樂,他知道我快要將虎娘子帶進溝里了。我說要不您將兩塊金疙瘩搬回人眼八卦村得了,分給村民算了。
虎娘子搖頭說,那不行,你們不拿一針一線,我就更不能出爾反爾了,把金子分給村民,那也是違法啊,傳出去都得戴手銬啊。這個主意不妥。
我說我倒有一個好辦法,金磚數目不會改變,兩個金疙瘩搬出去,我北京有個專家朋友很有權威,讓他寫份準確報告,到時候直接跟考古隊交接就行,這樣就省去麻煩,那幫人都是專家,他們的話語權無人質疑。
眾人跟著直點頭,把嫌疑拋給鑑定專家無疑是個好主意,至少把大家說不清楚的事情給說清楚了。虎娘子點頭同意說:「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我相信你的人品,再說考古專家和鑑定專家會相互碰頭討論的,我相信任何人做不了手腳。」
我佯裝有點不忍心地說道:「大牛同志還要委屈你一下,這兩塊金疙瘩我們幾個是搬不動了,你看你能不能發揮卸嶺力士的神力,將它們運到北京呢?」
大牛更會演戲,哭喪著一張臉說:「誰叫我高尚呢?能者多勞吧,我就辛苦一點,也發揚一回倒斗世家的優良作風,為摸金校尉驕傲一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