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對田七說道:「還有多少糯米?」
田七翻開衣兜給我看,神色黯然說:「剩個底子了。」
大牛神色一凜說:「不省著點用嗎?糯米阻止鬼屍進攻最有效,還沒開始打呢,你都扔沒了。」
田七挺委屈說:「我也不想啊,一夜之間玩了兩個鬼屍,出門就帶了這麼點家當,我總不能飛天上去跟太上老君借吧?」
我心裡暗叫不好,糯米雖不至於打殘鬼屍,卻能遲滯它進攻的節奏,手裡缺了這東西極為危險,我們一旦遇到危險,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我迅速掏出一張紙,上面寫了幾行字,折個紙飛機,向鐵門外的虎娘子扔了過去,也不管虎娘子看到沒有,挺著桃木劍直直地刺向王族長,丫剛才砸來一棍子,差點打死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捅死丫的!
桃木劍劍身罩著一身金光,電光石火般刺向王族長的前胸,我想這一劍一旦刺中,絕對能在它胸前炸開一個窟窿。
王族長舉著長木,橫掃我的頭部而來,快要打中我腦袋的時候,我就勢一低頭,木棍貼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抓住時機,我對準敵人的胸腔狠狠一劍,心想雖然冒著一點危險,但重創鬼屍是唯一目的。
這一劍刺得結結實實,而且毫釐不差,突聽波的一聲,我被震得手臂發麻,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道將我的身子直直地彈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屁股先著地,疼得我呲牙咧嘴,差點沒喊出聲來。
王族長嘲笑我不堪一擊,頓時桀桀怪笑起來,腹腔發出的聲音難聽至極,像是有人躲在大銅鐘裡面說話一樣,我忍不住眉頭緊皺,心想你丫別囂張,一會虎娘子回來,老子讓你不得好死。
我剛想爬起來跟王族長再戰,老東西也知道趁火打劫了,看我倒在地上無力反擊,舉著長棍朝我狠砸而來,這招重擊來得又凶又猛,我想躲閃都來不及。忍不住雙眼一閉,心想小命休矣。
突聽頭頂一陣撞擊之聲,原來大牛揮舞著王者之劍架住了砸下來的長棍。看他吃力地樣子,我心中好感動,忍不住說道:「謝謝兄弟,我愛死你了!」
大牛滿頭大汗地罵道:「你丫快點幫我呀,老東西力量太大了,我一個人快頂不住了。」
我向田七喊道:「賞它幾粒糯米,有本事往脖子裡面扔,讓它嘗嘗腹腔放鞭炮的感覺。」
田七抓起一把米粒,覺得太多了可惜,又捨不得似得放回去一些,揚手向王族長的屍體瞄準呢。
大牛急得快罵娘了,他跟王族長的長棍僵持在一起,此時正是大好時機,老東西要不撒手長棍,來躲避糯米來襲,要不繼續較勁,卻要遭受糯米的打擊。
王族長很猶豫,捨不得一舉拿下大牛的機會,又害怕糯米粒打到身上。
我大喝一聲:「快扔!只要有一粒掉進去,大牛就能脫離威脅!」
田七一咬嘴唇,一跺腳,嘴裡發出嘿的一聲,十幾粒糯米撒開一個弧度,落向王族長頭頂之上,這個弧度玩得真夠絕的,停在半空中,呼啦一下旋了個角度,直直地落向被砍斷的頭腔之內。
王族長體內像是燃放了一掛炮仗,噼里啪啦得響起來,屍體隨著節拍劇烈抖動,像是跳機械舞一樣。大牛用力過猛,被王族長的長棍一挑,整個人飛上了半空中,然後一個跟頭栽了下來,恰好落在我身上,一座肉山結結實實地砸在我身上,我差點被壓得斷了氣。
我氣得一腳將大牛踹開,這小子裂開嘴就笑說:「我說摔下來怎麼不疼呢,原來老大提前給我當了肉墊,仗義,太仗義了!」
我哭死得心都有,哪是仗義啊,分明我來不及躲開!
趁著王族長屍體暫時失控的機會,我和大牛一左一右圍過去,王者之劍和桃木劍雨點般砍向屍體,啵啵啵之聲不絕於耳,這具鬼屍好像練過金鐘罩似得,不但刀劍不入,而且還能反彈一股力量。
我數了數,光自己的桃木劍砍了不下十幾劍,尼瑪,連人家點皮肉都沒砍傷,大牛氣得直跺腳,看樣子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屍體陡然停住了,看樣子體內的糯米消耗光了,已經恢復了意識。
我和大牛剛想撩開腳丫跑開,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我倆拋出去,再次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我抬頭一看,三條黑煙盤旋著、扭曲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