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之音的厲害程度似乎超出了我們的想像,雖然反反覆覆一首曲子,但卻能死死揪住我們的心,控制著每個人的喜怒哀樂,大家才不由自主地被帶入一個五彩繽紛的精神世界。
老嫗巫師無疑是整個畫面的核心人物,雖然只留給我們一個詭異的背影,但她的存在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鬼森森的氛圍,以至於我們的四肢也跟著僵硬和不聽使喚,似乎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操控著我們的心智。
幾個人都在跟心魔爭鬥,看看滿頭大汗和苦不堪言的神情就知道這種痛苦有多深。
我說兄弟姐妹們,魔音之患沒有被徹底清除,我們的心智還不夠清醒,現在必須專心做一件事情,既能消除魔音,又能增強我們的心智。
大牛說唱歌吧,打小走夜路,我都是唱著歌回家的。
我說唱歌是好辦法,我們乾脆唱國歌吧,既能煥發鬥志,又能破除魔音。
大牛苦中作樂,用王者之劍舉起一塊招魂幡,說這就是我們的國旗——五星紅旗,我起個頭,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新的長城……
歌聲嘹亮,我們努力想像著革命先烈的無畏精神,一股豪情壯志頓時流淌在胸間,等國歌唱罷,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不知不覺間,魔幻之音蕩然無存,大家完全恢復了心智。
老嫗巫師依然像鬼一樣背對著我們,看不見她的面容,或許她正在密謀著一場更大的陰謀吧。她指著花轎門帘的手為何抖動呢?不禁令人想起交響樂團的指揮家,一根不起眼的指揮棒卻始終控制著全場的節奏,難道這根手指具有魔法不成?轎簾無風自動,老嫗巫師的手指也在動,這絕對不是巧合。
馬伊拉撿起地上散落的紙錢,面現驚愕之色,紙錢圖案是鏤空的,正反兩面各印著一種小花,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她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喊道:「葬花!所有的紙錢都是葬紅花!」
我肝腸寸斷地念道:「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看著大牛、王妃和田七一臉不解的樣子,我解釋說,「葬花也叫埋葬之花,悲情女子死後都會下葬這種葬花,花瓣細小,色紅如血,像是為悲情而死的女人流下的血淚,傳說被葬紅花覆蓋的女屍能死而復生。世上到底有沒有這種花至今沒有答案,有人說這是古人虛構的一種花,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馬伊拉、田七和王妃同為女子,她們為這種悲情所感染,忍不住一臉的悲戚。就連粗獷、放蕩不羈的大牛都跟著哀傷。
我說鮮艷的葬花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的枯萎,唯一印在紙錢上才能永久存在。葬花下的女人無論能不能復活,葬花都代表著一種希望,哪怕是死人的希望。
田七輕輕地掀開花轎,隨著門帘的捲起,裡面端坐著一位濃妝艷抹的新娘子,頭上罩著一塊紅蓋頭,看不清她的芳容。我不知是否是錯覺,田七掀開轎簾的一瞬間,老嫗巫師的眼珠子似乎轉了兩圈,等我仔細辨認的時候,卻毫無發現,加上之前的種種詭異,我心裡湧現出一團揮之不去的陰影,總覺得這個死老婆子害人之心不死,她時時刻刻都想著趁人不備而興風作浪。
馬伊拉見我神色有異,低頭問我說,怎麼了?又發現她偷偷在動了?有些髒東西是不能看的,你越看她越是覺得神秘莫測,用心眼看,我能察覺到一點點,她悄悄地窺視我們呢。
死人是不能窺視活人的,除非它不是死人,而是鬼魂,或者是死神,被這兩樣東西盯上,我覺得快活到頭了。
新娘子的紅蓋頭好喜慶,繡著一對金絲鴛鴦感覺萌萌噠,但蓋頭不時地一起一伏,像是有人在裡面吹氣,雖然輕微不易覺察,但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田七有勇氣打開轎簾,卻沒膽量掀開紅蓋頭,她伸出去的雙手戰戰兢兢地縮了回來,她害怕突然冒出一張鬼臉,然後咬斷她的喉嚨。
我說你膽子不是一直很肥嗎?聽說閻王老子還要跟在你屁股後面給你提鞋,今個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田七臉色一紅說,我風頭出盡了,還有你們什麼機會?我這叫急流勇退,給你一顯身手的機會,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我說,得,你老人家還是給個機會吧,我怕你急眼了咬人。都說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大牛交給你了,你用王者之劍掀
第55章 花轎里的虎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