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是我對妖怪和人類混血後裔起的一個名詞。很形象,他們長著人類的軀幹,野獸的頭顱和四肢,還會有著尾巴、角、鱗片、羽毛、翼、甲殼、觸鬚等等附屬的東西,奇形怪狀。他們依附在強大人類修士或者強大妖怪手下,充當著打手、爪牙、刺客、門徒、炮灰、歌舞伎、戰奴、角鬥士等角色,偶爾也充當藥人、花肥、種馬、食材、花瓶等用途。
我率領著手下那一群人繼續向南行軍,同時徵集(搶劫)沿途各個村鎮的武庫,採集(搶劫)沿途各個靈脈點的靈材、靈藥,徵招(搶劫)各個村鎮的民兵做我的僕從軍,採購(搶劫)各種馬匹、牲畜、大車、弓弩、武器、糧食、酒水。我直接砸開那幾個村鎮的大門,抓住那些在村鎮裡占據最頂尖位置的人,砸開他們的密庫、錢庫、武庫、酒窖、糧倉。
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可是我用「改進版陣營識別術」看過去,一個個都是紅的發紫,紫的發黑。我用「修真版自白劑」灌下去,坦白出來的都是聳人聽聞的殘忍。我用「修真版法醫學」探測過的村鎮,總是能找到扭曲的冤魂,不眠的亡靈,積聚怨氣的白骨,含恨而死的殭屍。
「師兄,他們真的這麼壞嗎?」
我點著小丫頭的腦門,讓她看著我搞出來的「修真版群眾批鬥大會」。「你看見沒有,他們的富足和美好都是建立在他們擁有的武力之上。那些平民和那些苦主,以前不敢反抗,是真的不恨他們?」
謝寶琴捏著手指,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我說話了。
我心裡無名嘆息,她從小就生活在上層社會階級里,更是很早就成了連雲峰統治階層的頂峰家族。看到的是青山白瀑蒼松,學的是修真煉丹飛劍,做的是小巧佳人淑女,估計從來都沒想過最底層的平民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吧。
「他們不是不恨,是恨不起,是恨了也沒用。你看,現在我把那些人的武力削掉,再丟給他們,他們在做什麼?」
謝寶琴臉都白了。
他們在吃肉,他們在撕扯著那些財主、地主、鎮長的肉!即便是那幾個所謂名聲很不錯的武師和大俠,照樣有一群本來溫順如兔依靠在他們身下的人,跳起來要吃他們的肉!
「師兄,那我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們剛才拿走了九成的武器,糧食,牲畜,只留給他們那麼一點點,他們下面怎麼活啊?」
我仰天就是哈哈大笑。女孩子這麼純潔、這麼聖母、這麼中二,還是有點可愛的。
「他們為什麼活不下去?原來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啊!你認為我抄家出來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這個鎮上一共有三千五百六十兩黃金,全部都在鎮長家裡。有一萬六千四百兩白銀,只有一百兩散在台下這些人的手裡。有五萬石糧食,台下的所有人家裡卻只有三千斤而已。吃了這一頓,就必須跪在那幾個人的門口,乞討下一頓的糧食。你說,我還分了十分之一給他們,他們要不要感謝我?他們種著外面那些田地,養著那些牲畜,挖著那些礦井,卻只能做奴隸。我現在敲碎他們的枷鎖,他們又有什麼活不下去的?」
「師兄,你這樣搞,下面怎麼辦?我們等會走了,他們肯定會被太山城的人殺掉的。那個鎮長我已經見過,他是我一個叔叔管家的弟弟。這些人,我們幫了他們這一次,但是說不定明天就會被殺的。」
「哦?那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什麼寧願冒著明天就會被殺的風險,寧願跟著我這個馬上就要走的過路大強盜,也要乘著這個機會,殺掉那些鎮長?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人做到這一步呢?」
這已經是我離開太山城的第五天,而眼前的這個鎮子也已經是被我打下來的第七個鎮子了。和我一起離開太山城的二十五個練氣修士,現在還有十八個;和我一起離開的五百個武士,現在還有四百二十個。但是我麾下的隊伍卻已經膨脹到了一千人,兵強馬壯。每一個練氣修士,都蛻皮變成了新的模樣,在一次次低烈度戰鬥中不斷成長。每一個武士,也同樣都換裝了好幾次,靠著徵用(搶劫)來的鎧甲武仗,總算恢復點了原來那種修士門下走狗的模樣。至於那些新附軍,都是我看過挑選出來的,現在經歷過最少一次「血戰」,有了那麼一點味道。
不過這些新附軍多數都是歸在我的名下。我不開口說劃給某個練氣修
第六十三章 剝削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