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毅的母親,在生下沈恆之後沒兩年之後,就撒手人寰了,其後的十年時間裡,便是沈章一個人努力把兩個兒子養大,這麼多年也沒有再續弦。
「嗯。」
沈毅點頭,老老實實的跟著老爹一起,看到自家後堂母親的神位前,給老娘親上了三炷香,又磕了幾個頭,感謝老娘親在天保佑。
上完香之後,沈毅看了看老爹,問道:「爹,你要回京城了?」
聽到沈毅這句話,沈章愣了愣,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沈毅笑了笑,開口道:「我看您昨天收到了一封信之後,就有些著急,今天一大早就去請嚴大夫過來給兒子看病,就猜您是不是在京城那邊有事情了。」
沈章點了點頭,苦笑道:「信是王府那邊寄過來的,催為父回去。」
「當時告假,只告了半個月假,路上又耽誤了兩三天,一轉眼已經十來天時間過去,為父在王府里管了一些差事,那邊催著回去做事。」
說到這裡,沈章看向沈毅,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兒眼見就要大好,為父也能放心回京城了。」
說到這裡,沈章在懷裡摸索了一會兒,然後摸出了一個小袋子,遞在了沈毅手上,低聲道:「兒子,這是爹這兩年在京城攢的一些錢,你拿在身上,留你還有你小弟吃用。」
「你三兄那裡欠的十五兩錢,為父昨日去還他們了,但是他們沒有要,你找機會還了他們。」
先前沈毅坐牢的時候,曾經讓沈陵給獄卒周勝十兩銀錢,當時沈陵二話不說給了十五兩,這些賬沈毅都記了下來,然後跟父親說了。
畢竟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不然就會壞了情分。
不過前些年沈毅年紀小,沈章寄回來的錢大多都是寄到沈陵那裡,由沈陵照顧沈毅兄弟,沈章在沈陵那裡的錢也不止十五兩,現在沈章要還這十五兩錢,意思是之前存在沈陵那裡的錢就不算數了,當作是感謝他們夫婦倆這一次搭救沈毅。
沈毅接過這個錢袋,打開看了看,裡面並不是白花花的銀子,而是…隱現金光。
看到這片金光,沈毅抬頭看了一眼父親。
看來……老爹在那個王府里沒少賺啊。
他把錢袋收盡袖子裡,對著老爹咧嘴一笑。
「爹您放心,兒子都記下了。」
……
京城那邊多半是有不少事情要忙,沈章甚至沒有等到第二天,等到下午的時候,便收拾行李離開。
這會兒沈恆還在私塾里沒有下學,於是沈陵夫婦與沈毅一起,將沈章一路送出了城,三個人站在城門口,目送著沈章離開。
等沈章的馬車走遠之後,沈陵才嘆了口氣,開口道:「四叔這些年一個人在京城,身邊沒有個體己人,也是辛苦。」
沈毅微笑道:「那三兄在江都城裡給父親物色個合適的,給他老人家續個弦?」
聽到沈毅這句話,沈陵有些詫異,回頭看了看沈毅,啞然一笑:「經過這場劫難之後,老七你性格倒是開朗的不少,都會說玩笑話了。」
沈毅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三個人在城門口站了會,便坐車回家,坐在馬車裡,沈七郎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抬頭看向沈陵,問道:「兄長,咱們江都的馬家,是做什麼生意發家的?」
「馬家?」
沈陵問道:「哪個馬家?」
沈七郎微笑道:「自然是那個很有錢的馬家。」
「哦。」
沈陵這才明白過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個馬家啊,以前是販糧起家的,最近幾年似乎也開始販一些木材,藥材了。」
他看向沈毅,問道:「七郎問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
沈七郎微笑道。
「隨口問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