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不知道岳翻到底想要做什麼,公孫勝還是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劉兄,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六郎在圖謀什麼大事情,而且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否則,為何六郎如此執著於兵權?要知道,渴望兵權之人,如果不是為了保全自己,就是想要做那誅心之事,而六郎既然不想做誅心之事,那麼,就是想要自保,可現在也不是亂世,為何要自保呢?」
劉唐轉不過彎,只好說道:「你這牛鼻子真有意思,難不成你還能把六郎的想法給推算出來不成?用你那幾隻王八殼?」
公孫勝一陣鬱悶:「龜乃是長壽之物,靈獸,吉獸!怎地被你喊成王八?王八又是何物?為何聽起來如此不爽?」
劉唐呵呵一笑:「問六郎去!」
公孫勝更加鬱悶,搖搖頭,看了看天色和方臘軍的動向,開口道:「其他的且不說,看樣子,今夜我們是非走不可了,方賊又要調兵進攻,咱們卻已經精疲力盡了,兵馬也不足四千,再打下去可就要被咬死在這裡了,在沒有看到六郎到底想做什麼之前,我可不想死。」
劉唐抄起自己的大砍刀,獰笑道:「洒家也是一樣!」
岳翻此時停留在第二道營寨之中,張憲和姜武率兵一萬鎮守的第二道防線,岳翻給張憲和姜武規定,必須要堅持一天一夜以上,一天一夜之後,自行突圍,他在第三道營寨等著他們,一天一夜堅守不住,他就在第三道營寨等著他們的腦袋。
張憲和姜武頓感嚴肅,立刻表示一定堅守一天一夜以上,岳翻便登上寨門,看了看遠處依稀可見的第一道營寨,皺了皺眉頭,吩咐身旁的張憲道:「方臘被我軍阻止到這個時候,已經心浮氣躁,原本方賊就失去了冷靜,你們接著抵抗,就能讓他更加浮躁,失去本心,記住,你們會非常危險,但是你們每堅持一柱香,就是為我們多爭取了一分勝算,知道嗎?」
張憲看著遠處的營寨,又看了看岳翻,開口道:「末將明白!」
說實話,張憲也覺得自己很看不懂這個年輕的參軍,他的大哥岳飛的弟弟,第一次見到岳翻的時候,就是在岳飛醉酒打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岳翻的沉著冷靜就給了張憲很深刻的影響,而那個時候岳翻只有十三歲,現在三年過去了岳翻長成了一個少年人,卻似乎比那個時候更加內斂,更加深沉,和豪爽的岳飛完全不一樣。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熱烈如火,剛烈不屈;一個溫和內斂,深沉冷靜,智計深遠,岳飛經常唯自己弟弟馬首是瞻,似乎非常信任自己的弟弟,而對於岳飛,岳翻也是報以了十足十的信任,對於交給岳飛去執行的任務,岳翻從來不擔心會失敗,接下來的人物都是建立在岳飛成功完成任務的基礎上,似乎他從來不會考慮岳飛會失敗。
也正是因為如此,岳翻才把自己的直屬部下放在了第一道防線拼死拼活,而把岳飛的部下放在第二道防線,對於張憲來說,這是岳氏兄弟之間的小默契,因為岳家的護衛基本上都是屬於岳翻的,是岳翻一直在打理岳家莊子,岳家的護衛都是岳翻的,而這些能力超強的護衛也不知道是岳翻從哪裡搜羅而來的,岳飛沒有護衛,自己這些人都是岳飛的兄弟,都是弓手。
所以此次的平叛兵團,就被隱隱分為了三個派系,一個是屬於岳翻的派系,一個是屬於岳飛的派系,一個是宋庭的派系,岳翻的派系反而是人數最多的,因為岳翻麾下十四個護衛全部都被編入軍中成為基層軍官,然後全部都成為了現在的中流砥柱,宋軍士兵一半的兵力都在岳翻護衛的指揮之下,而宋庭勢力僅僅局限於林沖和魯達以及他們的部將,接下來就是岳飛的一些人。
岳六郎和岳五郎,這兩個看似白身,沒有任何根基的少年人,卻在這場戰爭裡面掌握了絕大部分兵馬的指揮權,尤其是岳翻,直接掌握了戰爭的流程,張英和張叔夜都非常信任的把指揮權交給岳翻,一開始岳翻還有些不想接受,但是現在,岳翻似乎已經習慣了。
張憲很明顯的感受到岳翻的變化,從戰爭開始期間的默默無聞,一直到如今哪怕是一個火頭軍見到了都會喊上一聲「六郎」,張憲的感覺非常敏銳,岳翻在軍中已經有了一種超然的地位,而軍士和軍官們都會不由自主地對岳翻產生信賴感,這種信賴感,就連林沖和魯達這種西北宿將都會產生,並且不由
一百零七 然而,他們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