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無益,你既然知道皇上需要秦家的招牌,但是怎麼個需要法,差別也是很大的。」黎崇加大了身上的氣勢,冰冷的看著秦太守。「在我看來,秦家這種招牌在大墨完全就是不必要的存在,你們家官是清官,天然的就是對別人的一種壓力。而且……現在這絕對清官的蓋倫,已經被你自己打破了。」
秦太守死會白的臉色開始漲紅,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黎崇。
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似乎下一秒就能撕開畫皮的偽裝化身妖魔衝上去把黎崇生吞活剝了。
黎崇一點都不在乎被這麼看著,反而是優哉游哉的磨墨,用的是御用墨和硯,沒過多久,一汪淺淺的清水,變成了濃墨。
整理了一下筆尖,提筆開始寫字,字體還格外的大了一點,顯然是特地寫給人看的。
一條條的全是針對秦家的「善後」。
每一個字都不是黎崇想要看到的。
每一條都顯示出了黎崇的處事手腕,保證,快則兩年,慢則二十年,整個大墨就再也沒有秦家的人在朝堂上露臉。
秦家代代為官的傳說,就已經是傳說。
還會讓絕大部分人半點都不會察覺不對勁。
只會感嘆滄海桑田,秦家偶遇天災,時運不濟,斷了傳承……
在黎崇已經寫到:由帝王提筆寫表稱讚曾經第一世家美德,僅供後輩學習的時候。
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奪過紙張重重的喘著粗氣。
&了又如何?」
&想聽,皇上想知道,事情總是要有個前因後果,哪怕你說自己被惡鬼俯身都行。」黎崇繼續磨墨,眼皮都沒朝著秦太守抬一下,內心已經知道,他快得到答案了。
秦太守作為宗子,哪怕為官也儘量往江南地區靠攏,考慮到這兩代秦家似乎屬於低潮期,司軒也給秦家這個面子,讓他成為本地太守。
能鎮守故鄉,成為一方大員,乾女婿又是王爺,封地還就在這裡。
秦太守真的可以說是後顧無憂,能一心發展陷入低潮的家族了。
這就是黎崇、司軒他們想不明白的另一個點。
他到底發什麼瘋。
&家,早就不是外界認為的秦家了。」秦太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的敘述著自己的無奈。
秦家家規,聞名大墨,天下皆知,所有人都佩服和崇敬著這嚴苛的家規。
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家規就像是鎖鏈束縛著秦家人的翅膀。
如果說早年的鎖鏈是給家人規劃出了一條筆直不阿正確道路,後來的鎖鏈卻是給他們身上捆上層層的枷鎖。
每一代家主和長老都十分熱衷於給家規上再填上幾條,或者是為先祖的家規再增加一些獨特的註解。
外人只知道三百餘條家規,何嘗知道,這些家規已經完全超出正常範圍,已經是滅人慾的檔次了。
不是沒有有識的家主試圖改變這種現狀,去掉一些已經不符合時代的家規,但是「孝」這一字壓下來誰也掙脫不了。
&話,皇家都名言,祖訓可隨日月而變。大墨六百餘年,改了多少條祖訓,你們倒是比皇家還金貴。」
&太/祖之遺訓,卻從未改過。」
&們全家自比太/祖?」而且太/祖遺訓不是不能改,而是現在還沒改。
&誰也不能挑出一條完全沒用的家規。」哪怕不合時宜,被千挑萬選選入家規的條陳,總是有它萬金油的道理存在。
秦太守無奈的苦笑,「你能相信嗎?秦家自請脫族的人已經有十幾個了。」
這在古代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古代,家族就是第一的。
&確難以置信。」
&們斷了太多族人的路了。秦家家規其中一條,就規定了,族人只能讀書當官,維持秦家榮耀,不能為工,為商。甚至連寄情山水鍾情書畫都必須為官,否則巨額的費用來贖罪。」
「…………」贖罪?呵呵,你們家真有趣。不過……>
&錯,除了下地種田外,就只能當官,還只能是清官,更是斷了其他生存的財路。除了屬於各家的農田,就剩下女眷的嫁妝鋪子了。」
偏偏秦家是不會找商戶聯姻的
84.可憐的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