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包括孩童在內只有二十餘口人,但新生的祁氏氏族卻不缺勞力,因為其獨有的制麻技藝存在,那些想要第一時間學會這門手藝的王族人便主動求到了祁夫,根本不需要風這個王族族長再下令強制族人前來幫忙。而祁夫付出的不過是讓幾個兒媳再招收幾十個學生罷了,反正她們上課時講述的內容還是和以前一樣,學不學的會就完全看學生自己了。
祁氏氏族的住地和耕地都在有條不紊的建設和開墾著,祁夫和幾個兒子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安然做一個監工就行了。
雖然頂著一個氏族的名號,但現在的祁氏氏族畢竟只有祁夫一家人,建造再多的房子,開墾再多的田地也只是浪費,所以,在建好了祖廟,供一家人生活的幾間住宅等房子之後,祁夫便開始讓工匠和勞力們修建外面的圍牆,比起之前的祖廟和住宅,這才是這次營建的重中之重,因為要把這麼大的一片土地圈起來,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要為祁氏氏族修建住地,要為其他氏族在王都外修建營寨,整個王都內外都變成了工地,王族的工匠們對此苦不堪言,替祁氏氏族工作起碼還能讓妻女跟著祁夫的兒媳們學習制麻,而建設城外那些營寨的工匠就完全是沒有半分好處了,若不是風這個族長的威嚴實在是正值頂峰,他們早就不幹了。
修建營寨的人不爽,而監督他們的人也不舒服。感覺自己被張岩坑了的張羊,此時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無聊死了,在他看來,比起鎮白城,王都實在是太無聊了,真不知道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王都人是怎麼忍受下來的,沒有新面孔,沒有新鮮事物,就連食物都遠比不上鎮白城。張羊已經開始有些想念之情呆膩了的鎮白城了。
不過,就在張羊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王都附近田地里的小麥終於成熟了。
「什麼?」聽到同伴說的話之後,張羊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讓我們去指導他們收穫小麥?你沒有聽錯吧?」
「他現在還在門外,你要是不信,我讓他進來跟你說。」被張羊質疑的神弓手翻了個白眼。
「不用了,」張羊擺擺手,「可是,去年族裡收穫小麥的時候,我還在鎮白城呢,連小麥收穫時的情形都沒看過,指導個屁啊。」相信了同伴的話之後,張羊便開始罵起來,「你們呢?有誰去年參與過小麥收穫的?」張羊看向其他人,但得到的卻是同樣的茫然搖頭的反應。
「羊哥,去年我們三個可是和你一起待在鎮白城的,你忘了?」
「我們兄弟四個去年是跟著寒哥待在鎮苗城那邊的。」
「那你們兩個呢?」張羊和剛剛表明自己去年沒待在氏族的七個人同時看向剩下兩個還沒說話的同伴。
「我去年雖然待在氏族了,可是我那段時間正輪到我值夜,白天一直在睡覺,根本沒參加小麥的收穫。」看上去比較高瘦的神弓手趕緊解釋著。
「那大墩你呢?」張羊不死心的將目光看向最後一個長得很敦實的同伴。
「我去年雖然參與了小麥的收穫,」長相很符合名字的大墩話剛剛出口就讓張羊等人燃起了希望,但他接下來的話又瞬間將他們的希望砸死了,「可是,我是負責最後一步把收穫好的小麥送進糧倉的,至於之前的小麥是怎麼變成一粒粒糧食的,我可是什麼都沒看見。」
「艹,我們十個人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參與過去年小麥收穫的,這麼背的嗎?」張羊被自己這些人的「運氣」嚇到了。
「那我就去回絕他們了?」一開始來報信的神弓手看了眼張羊,小聲的詢問道。
「不行,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作為率先種植小麥的氏族臉面往哪兒放?」張羊不同意。
「可我們這些人都沒看過,怎麼指導他們,到時候出問題了,不是更丟人?」相比於張羊的「倔強」,其他人明顯覺得還是不要太勉強的好。「他們王族裡可有不少去年去我們氏族看過小麥收穫的人。」大墩害怕張羊繼續倔強下去,趕緊將另一個事實說了出來。
「艹,那他們還來找我們指導什麼?」張羊聽到大墩的話心情更糟糕了。
「反正現在無聊,不如我們跟著去看看小麥收穫吧,族裡現在應該也在收穫小麥了,反正今年還是看不到族裡收穫小麥,就在這王都看看吧。」
「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