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嘖了聲,「好歹你是她的女人,就算不愛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了,也該有點感情了,若非半點不曾袒護過你,不如你乾脆利落的休了他,找個像姐夫這般疼愛你姐姐的人過下半生,也好過以後嫁給他受苦。」
在公孫翼說到姐夫處時,他的肚子被藍詩詩的胳膊肘捅了下,他按捺住叫出聲來的衝動,強忍著將想要說的話說完,藍萱兒聽聞,臉色極差的瞪了眼公孫翼,他跟著藍詩詩來,就是為了故意報復她的是不是?
她看著藍詩詩冷笑了聲,又朝著公孫翼說道:「你先出去,我跟姐姐有悄悄話要說。」
公孫翼知道她這是有意支開他,又怎麼可能會走,他哼了聲,剛要將臉轉過去,就聽見藍詩詩說道:「你出去吧。」
這個答案自然如藍萱兒所願,她握住蘇然的手,以撒嬌般的口吻,說道:「你也出去吧,我跟姐姐說點事情。」
她見蘇然猶豫,笑容微斂了下,又以更加甜膩的聲音說道:「我沒事的,放心吧,快出去啦。」
藍詩詩聽著她的這語氣,只覺得心裡一陣刺痛,她緊攥了下手心,看也不看公孫翼,說道:「你快出去!」
蘇然看了她一眼,就抿著唇出去了,公孫翼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但他實在沒轍,也就只能站在門口等她。
藍詩詩連頭都沒點,只聽得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三兩分鐘後,藍萱兒冷笑著說道:「你應該也已經看出來了,只要我出事,不管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然都會站在我這邊……」她的這句話直戳進藍詩詩的心臟,就在她按捺住落淚的衝動時,聽藍萱兒夾雜著笑意的聲音,慵懶的響起,「我對他不但有救命之恩,又有這麼多年朝夕相伴的感情,就算他不愛我,可我也的的確確是他的女人……」
藍詩詩怎麼可能聽不懂這女人里的另外一層意思。
藍萱兒嗤笑了聲說道:「你不要以為你的身子被他用過,他的心就是你的了,他對你就算不是玩票,也只是為圖一時的新鮮罷了,那幾日我剛好身體不適,脾氣又不太好……」她是什麼情況,身為女人的藍詩詩自然能猜得到,也就是在她說這句話時,藍詩詩的眼淚快要抑制不住的落下來,藍萱兒看著她這副即將落淚的樣子,笑著說道:「所以,姐姐,我早不是警告過你讓你離他遠點嗎?你以為我只是單純的怕你搶走他嗎?你又不是沒聽過,這男人啊,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她見藍詩詩不斷的掉著淚,便說道:「若是他當真心裡有你,你以為就憑他那麼強的控制欲,我能攔得住他嗎?早上我去找他的時候,本來是去準備探下他的口風的,誰知道他拉著我又是給我買衣服的,又是給我買包包的,半點沒有要來找你的意思,我擔心你真的被爸爸逼的嫁給公孫翼,可是專門拉著他去家裡一趟……」
藍萱兒見她明顯已經對蘇然失望透頂,便隨意道:「我是不喜歡你搶我的男人,所以,之前在公孫家老別墅的時候,那麼對你。其實,我不光那麼對你,我也一直那麼對企圖接近然的每一個女人,你該明白我有多愛他,有多怕失去他,若是你恨我,那你就恨吧,我不在乎,至於今天下午的事情,沒錯,我就是故意刺激你,為的是讓你看清楚他後,好早早死心,然他是在乎我的,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他都會站在我這邊……」
藍詩詩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心口都像是對人掏空了似的,臘月的寒風嗖嗖的往她被掏空的位置刮著,刺得她全身的筋骨都不要命的疼著,她緊咬著唇,想要強逼著自己不要再為那個男人流淚,然而她卻怎麼忍都忍不住,藍萱兒見她不說話,只是哭著,她粉唇淺勾著,欣賞著自己才做的水晶甲。
耳邊的啜泣聲漸漸消失,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抬眸看著藍詩詩寂寥的背影,嘴角冷勾著,如果她能就這麼永遠消失掉就好了,蘇然這個男人這輩子只能是她的,她不懂,為什麼那個男人始終心心念念著這個女人,連一刻都不曾忘記,呵,也不是第一次挑撥離間了,多一條少一條誤會,又有什麼區別?她就是要他們之間只能成為不可能的關係。
蘇然看著那個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就低著頭離開的女人,他將目光落在跟上她的公孫翼的身上,眼睛不自覺的微眯了下,在他轉身推門進來時,藍萱兒迅速斂了臉上的冷笑,甜甜的喊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