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保。」楚南似是有幾分不耐:「最近諸事繁多,在下並無太多時間遊說將軍,若是將軍一心求死,我也不會阻攔,至於家眷,你可放心,就算將你誅殺,只要不做出反叛朝廷之事,你妻兒家眷,朝廷也不會為難,至於何去何從,將軍自便。」
呂虔聞言,心中有些亂,皺眉看著徐晃道:「公明何必如此?」
徐晃看了楚南一眼,他也想知道,不過話都說到這兒了,也只能按照計劃繼續下去,嘆息一聲道:「昔日袍澤,死的死,走的走,許昌之戰,太多故友死去,子恪與我交情談不上,但畢竟也是袍澤一場,實不忍見子恪一身才華就此消泯,戰場上你我各為其主,自然不擇手段,但如今既然下了戰場,在下還是不希望子恪殞命!」
「多謝。」呂虔起身,對著徐晃一禮,隨即看向楚南道:「我可歸附朝廷,也可為使君征戰,然有言在先。」
「請說。」楚南看著呂虔,點頭道。
「虔今日歸降,但絕不與昔日袍澤動手,若使君同意,末將願為使君,為溫侯效犬馬之勞,若使君不允,請使君取我性命。」呂虔對著楚南一禮道。
「放心,我雖非君子,但言出必踐,絕不會讓呂將軍與昔日袍澤征戰。」楚南起身,扶起呂虔道:「將軍可想好了?」
「願為使君效力!」呂虔默默地點點頭。
「好!」楚南一改之前的不耐,拉著呂虔道:「能得將軍相助,泰山郡無憂矣!」
作為駐守泰山郡數年的將領,有呂虔相助,不但泰山守軍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對於泰山地形不熟的弊端,也將被補全,至此,楚南在泰山郡的最後一塊兒短板便被補上了。
當下一改之前的冷漠,拉著呂虔親自為呂虔將身上的蛛絲除去。
「使君不怕末將食言?」呂虔看著楚南這般輕易便給自己鬆綁,詫異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我之前雖為敵對,但也正因如此,我相信將軍為人,若將軍食言,便只當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呂虔看著楚南,默默地對著楚南一拜:「使君心胸,不輸曹公,末將佩服。」
「莫說這些客套之言,接下來,且去我那裡商議一番正事!」楚南擺了擺手,拉著呂虔和徐晃徑直回了太守府。
呂虔有些懵,要不要這麼趕?
楚南將自己對袁譚的擔憂說了一遍。
「如公明兄所言,袁譚若攻,主力必然會經此處,無論如何走,要入泰山,大軍只有這一條路。」聽過楚南對袁譚的預測之後,呂虔當即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進泰山郡各種小道很多,但從青州來這邊,適合行軍的大道就只有徐晃駐守的這一條。
楚南聞言皺眉道:「也就是說,袁譚來攻,我等只需守好龜山這一帶便可?」
呂虔卻是搖了搖頭道:「大軍適合走此地,但若說只是數百人精銳,而這邊又有人願意為其提供補給,不必考慮後勤的話,原山、高山這一帶至少有五條路可行。」
見楚南不解,呂虔解釋道:「此處在地圖之上雖無標註,但在下這幾年遍走泰山山脈,尋訪了許多山中獵戶,在這裡有一條路,沿河可通北海,道路雖然不好,但只要沿河走,三日便可穿過山崗,抵達萊蕪,以萊蕪為基礎,兵力足夠的話,可襲掠周圍縣城,還有此處,亦是以水分割,雖不及原山這條寬敞,但可從般縣直抵贏縣,自贏縣若逆流而上,一日之間,可直抵奉高!」
呂虔借著又給楚南指了幾條路,從青州到泰山郡,若是搞突襲的話,道路其實不少的。
能指出這麼多漏洞,倒不是呂虔比徐晃強多少,而是呂虔在泰山郡數年,曾親自探查過這裡地形,對於泰山何處可守,何處能過人,比初來乍到的徐晃強了百倍,此時說來,自然頭頭是道。
楚南聽得也是頻頻點頭,末了笑道:「能得將軍之助,實乃我軍大幸,既然如此,這一帶布防交由將軍如何?我這裡還可供將軍三千兵馬,不知是否足夠?」
「三千兵馬?」呂虔詫異的看向楚南。
「便是此前駐守龜山、尤來山的三支人馬,如今已降,共有三千人,公明將軍率我帶來的五千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