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有素,一刻鐘怕是連軍陣都結不成。」宋憲苦笑道。
不是他無能,而是這一萬降軍用起來真沒自家兵馬省事,自家兵馬往往只需要一個號令就能迅速結陣,甚至都用不了一刻鐘,而這幫降兵散漫慣了,雖然也有軍紀,但跟如今的正規軍相比,差了不止一點。
「先召集我那八百將士過來,我去鑿陣,你迅速整點兵馬,給我攔住他們,不能跑了一個!」呂布招來自己的方天畫戟,沉聲說道。
「兄長對方兵多!」宋憲吞了口口水,剛剛海水呂布穩健了,怎麼敵人一來就故態復萌,雖然沒有具體數量,但斥候說大量,那至少也是一萬往上,八百鑿陣,這一刻,他感覺呂布跟以前也沒什麼變化,還是那般莽。
「怎的?區區匈奴殘兵,也要我率領大軍才能得勝?」呂布招來赤兔,想了想,讓人取來頭盔給自己帶上,又讓人抓了土往赤兔身上抹。
「唏律~」赤兔不滿的打了幾個響鼻,卻被呂布安撫住了。
「你這是……」宋憲愕然的看著呂布,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我若這般打扮出去,那賊人說不定便能認出我來,不敢接戰,換身尋常鎧甲,才能讓他們有膽量出手!」呂布將頭盔蓋住自己的束髮金冠,將盔帶系好,瞬間原本威武霸氣的形象便削減了三分,若是不帶方天畫戟就更普通了。
不過這跟上次不同,倒是沒必要做到那個地步,尋常兵器他自然也能用,但沒有方天畫戟這般順手。
宋憲:「……」
狂氣沒變,只是內斂了,該發作的時候一點兒不少,而且變的比以前更陰了!
宋憲對呂布有了個新的評價。
呂布換上了新的裝扮,他的八百將士就在附近,只是一聲號令,便迅速集結過來,翻身上了平平無奇的赤兔,呂布看向宋憲:「動作快些,若那匈奴單于在其中,切莫讓他走了!」
「喏!」宋憲目光複雜的點點頭,對著呂布一抱拳,也翻身上馬,匆匆去集結城中的西涼軍了。
呂布帶了八百騎,軍陣一開,迅速朝著匈奴大軍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那邊,呼廚泉離開晉陽後收攏部眾,而後便一路過來,路上沒了吃的就劫掠,一路行至雁門,見敵軍沒有追擊,這才放緩了腳步,一邊繼續集結部眾,一邊向北走,過了馬邑,就是他們的地盤兒了。
至於繼續幫袁紹,那是不可能的,他這次出兵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部眾卻沒了三成,這傷亡,早已超出了呼廚泉心中預期,對袁紹也算仁至義盡了,若非擔心袁紹收拾自己,他都想去跟袁紹要些補償了。
眼看著便要到馬邑了,卻見一支騎兵朝著這邊奔襲而來,接連被漢軍收拾了兩次的呼廚泉,如今已是驚弓之鳥,一見漢軍出現,便立刻心生警惕,連忙伸手,命帳下部眾結陣,同時警惕的看向對面。
眼前地域一馬平川,並非適合伏擊的地方,也沒有其他兵馬在側的跡象,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看對方軍陣,怕是不到千人規模,心中警惕頓時鬆懈下來,對著一名頭人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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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人會意,策馬上前,一箭射向對方軍陣。
箭被軍陣彈開,對方的軍陣速度也慢下來,那頭人大喝道:「此處乃匈奴單于所部,爾等何人?」
匈奴軍是袁紹招來的,對於百姓他們可以適當劫掠,但若遇上漢軍還是直接動手,那就是打袁紹的臉了,對方人雖然不多,但呼廚泉也不敢胡亂出手。
匈奴單于?
呂布眉頭一挑,果然是這幫人,當下朗聲道:「我乃馬邑守將,如今正值大戰時期,讓你家單于出來與我說話!」
「放肆!」那頭人大怒,厲喝道:「你是何人?也配見我家單于!?」
「某說了,馬邑守將,見你家單于還要什麼身份不成!?」呂布一瞪眼,雙方距離已經很近,哪怕呂布並未直接以氣勢壓迫,那股子凶煞氣仍舊有些懾人。
「單于,莫要理他,我等直接過去。」頭人咬牙道,這漢人將領太狂了些,真想直接砍了他。
「若馬邑守軍阻攔,我軍也不好過去,先與他說說!」呼廚泉搖了搖頭,他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