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入并州時間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半年,對呂布也是防範多於親近,更別提認作義父了。
「再說董卓,諸公當知,董卓,國賊也,呂將軍殺他,乃為國除賊爾,不說也未曾拜什麼義父,便是有,也該是大義滅親,於國有功,為何文舉公只說其背棄董卓,然於社稷功績卻隻字不提?文舉公,為國除賊,有錯否?若是錯,那是否是說董卓是對的?那我等今日立於此間豈非成了叛逆?」
孔融面色鐵青,沒有說話。
「若沒錯,文舉公卻肆意羞辱於國有功之臣,這是為何?」楚南看著孔融道:「在下覺的,若以德行而論,私文舉公這般父子無親之輩能高居朝堂,而似呂將軍這等於國有功之臣卻被質問德行?何也?」
見孔融還不說話,楚南呵呵笑道:「他人極盡苛責,對自己極盡寬容?文舉公,南雖年少,卻也見過許多人,有窮凶極惡,亦有高德雅量之輩,然似文舉公這般厚顏無恥之徒,南生平僅見!」
「你...噗~」孔融一張臉漲的通紅,朝堂之上,滿朝文武面前,被一個少年人這般揭開老臉狠罵,偏偏還無從反駁,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自己這一身名望可能就要付之東流,孔融一時間,竟是氣急攻心,噴出一口血來直接昏倒過去。
「文舉公!?」兩面大臣連忙扶住孔融。
更多人卻是看向楚南,這少年別的不說,嘴巴倒是利索。
「扶文舉公回去休息。」曹操擺了擺手,示意把孔融拖下去,卻並未讓人去找御醫,要找自己找去,氣急是真的,吐血也是真的,不過這昏倒嗎....真當這滿朝文武都是瞎子?老貨明顯是沒臉見人裝的。
「敢問名諱?」楚南也沒理會孔融,看向先前說話的老臣。
「有話便說。」皓首老者面無表情的轉身不去看他,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從自己文章裡面挑刺兒?他可不想做第二個孔融。
「也好,德行暫且不論,在下便與諸公論一論功!」楚南看向群臣,最後肅容對眾人微微一禮道:「敢問諸公,禦敵於邊塞,保邊境百姓不受胡虜之禍,可為功否?」
「當初陛下初登天子之位,十八路諸侯聯手來犯,欲逼陛下退位,溫侯以一己之力力挫十八路諸侯,可為功否?」
「方才所言,國賊董卓欺凌陛下,溫侯殺之可為功否?」
群臣聞言,面面相覷,好像是功,但是不是少了什麼?神特麼十八路諸侯欲逼陛下退位,這麼說確實也有那麼幾分道理,畢竟要諸侯當初如果打進洛陽後該幹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但方今天下諸侯,多少都有參與過當初那次聯盟,其中最主要的就三個,袁紹、袁術、曹操,你這麼一說,不是說曹操是反賊?
群臣中,不少人小心的偷看了曹操一眼,卻見曹操面色也有不悅,這楚南分明就是在噁心人嗎。
「但大將軍之位早已封於本初,使君這般來要,置本初公於何處?」董承依稀明白了楚南的想法,出列道。
「然若無此位,溫侯在徐州便是名不正,言不順,時日一久,荊州民變四起,諸公何忍?而且國不可一日無君,州亦不可一日無長,如今天下亂象橫生,若無人統御,如何定徐州乾坤秩序?望陛下深思。」楚南躬身道
「便是要治理,也未必便需大將軍之位。」伏完笑道。
「自然也有,但溫侯數次上表,卻被駁回,溫侯以為朝廷對徐州已有打算,是以不敢再爭,然徐州牧卻遲遲不能赴任,也因此,溫侯方才派下官前來,言明徐州形勢,望陛下明鑑。」楚南對著劉協一禮道。
「陛下,若以呂布之功績,出任徐州牧也未嘗不可,不知陛下以為.....董承對著劉協躬身道。
「罷了。」劉協擺擺手,這次卻沒有看曹操眼色,而是直接對著楚南道:「朕便再下一道詔書,命呂布為徐州牧,卿將徐州牧印綬一併帶回,讓呂將軍好生治理!」
正想說什麼的曹操抬頭,看向劉協,又看了看楚南和董承,這便是董承的計劃,讓劉協直接答應,不給曹操反應時間,反正這事兒,天子已經定下,滿朝文武面前,曹操如果駁斥,那就會惹怒呂布,徹底跟呂布撕破了臉面,呂布屯在小沛的人馬,說不定明天就會出現在許昌城下,不駁斥,
第一百章 敢問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