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天然的不腐屍身養成地,要不…就把他們爺倆埋這吧?也不算虧待他們,起碼有個全屍。」
「為什麼留全屍,不想留下活口,自然是毀屍滅跡,燒了吧。」陳清寒語氣頗為認真地說。
「這是下下策,他們爺倆沒了,我的獎金也就沒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趕緊想詞兒狡辯。」
「像他這樣的學者,沒有切實的證據,是不敢這麼肯定一件事的,要推翻他的結論,除非讓他也沾到蟲血,並且不發生任何變化。」
「那我這就回去掰條蟲子腿兒回來?」我們已經離開遭遇飛蟲的岩洞,蟲屍還停在洞外,想要蟲血或它的腦組織,必須返回去取。
「明早前回來。」
「沒問題。」
我和陳清寒商量完,也是一前一後,分隔開一些時間回去的。
陳清寒先回去,我是以上廁所為藉口跑出來的,我跟杜醫生說晚上吃的沙蟲可能不太新鮮,有點鬧肚子。
杜醫生氣得照著我的後背呼了一巴掌,說別人都是烤熟吃,我是生吞的,要說不新鮮,他們吃的才叫不新鮮,我吃的最『新鮮』,鬧肚子肯定是因為蟲子『太新鮮』了。
我心說人類啥都生吃,還有大腸刺身呢,小小沙蟲算得了什麼。
但為了找出去的藉口,我沒反駁她,等我遲遲回來,她給我一片藥。
眼下正是藥品緊缺的時候,我將藥推回去,拍拍肚子說:「毒已排完,藥留著給別人吧。」
有人吃壞肚子,也就跑一趟廁所的事兒,杜醫生看我還有力氣跟她嘻皮笑臉,知道我沒有大礙,不過藥片她還是硬塞給我了,說感覺不對自己吃,別到時候再叫她,怪麻煩的。
我收下藥片,說得出去一趟,殺大蟲子的時候,我的匕首掉進它腦袋裡了,這會兒想起來,匕首的刀柄內,藏著一件我有用的東西。
所以我得回去取一趟,今晚出發,明早前回來。
眾人一聽,便要商量誰陪我一起去,我連忙擺手,說不用,在深山學藝,夜間行路是必修課,我有夜視眼,自己走還快些。
這事他們已經知道了,卻還是不放心,黃載江說有什麼不放心的,在場的人誰能雙人挑戰蟲王?他對我有信心,一個人回去肯定沒問題。
本來我可以帶上小紅,可如果它跟我一起回去,到時『東西』拿回來,在唐老先生那的可信度就降低了,畢竟那樣的話,我們有串通一氣、聯合作案的嫌疑。
邁克從開始的極力阻止,到現在只叮囑我當心些,態度上也發生了很大改變,他倒沒隱瞞,回程的路上跟我聊過,說他發現我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他沒理由不相信我能照顧好自己,也終於理解陳清寒為什麼會事事叫我沖在前,因為陳清寒對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其實陳清寒也有擔心的時候,在他知道我刀槍不入的情況下,偶爾還是會擔心我的安全。
杜醫生一路上教我怎麼尋星定位,這地方的磁場還是有點問題,指南針時准、時不准。
所以不能完全依靠它,夜間行路正好可以根據星星的方位和時間來判斷方向。
他們雖說對我的武力放心,但對我的路痴屬性不放心,除了這個方法,還塞給我一個定位器。
萬一星星也幫不了我,便由他們去接我回來。
我手裡拿著指南針、兜里揣著定位器,眼睛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定位裝備齊全,就是沒拿武器,毅然踏上回岩洞的『征途』。
夜晚的沙漠並不安靜,到處都有聲音,沙沙沙、咕咕咕、咔咔咔……什麼怪聲音都有。
我腳步飛快,從這些聲音中間穿過去,好在發出聲音的東西無視了我,只要我不踩爆它們的頭或踢到它們的尾巴,沒有活物注意我。
但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聲音,不是從前方或左右傳來的,是從身後傳來的。
那是一種類似於『引起騷動』的效果,無視我的生物們,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喜。
更準確地說,是發現了一頓大餐,它們為此歡呼雀躍,其中就有
頭腦簡單的生物,它們的歡呼傳遞出來,被我接收到了。
有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