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意思都代表了陸家,她是陸家孫子輩的長媳,代表陸家出面也合適。
羅副院長揉了揉眉心,老爺子現在情況蘇日安兇險,但是也還算穩定,鋪天蓋地的疲憊席捲而來,羅副院長也的確有些撐不住了,不由順著杜裕月的話開口道:「的確,老爺子闖過這一關,後續還需要長久的治療,那我先回去睡一下,晚上我再過來。」
杜裕月送走了羅副院長之後,這才看向一旁的陶沫,美麗端莊的面容顯得更為的溫柔和善,「小嬸,你也忙了一天一夜了,樓上有空房間,你先去休息,如果老爺子這邊有什麼情況,我立刻去叫你,而且院方這邊也派了兩個專家一直守在這裡,小嬸你先去休息一下。」
在外行人看來,尤其是聽到羅副院長的話之後,都認為陸老爺子的情況算是穩定了,可是內行看門道,陶沫心裡頭明白老爺子還是非常的危險,隨時都可能出問題,這個時候,陶沫根本沒辦法離開。
「不用,我還需要給老爺子行針。」陶沫拒絕了杜裕月的提議,喝了一杯濃茶,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再次進入到了重症監護室,病房裡兩個醫生隨即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向病房裡說話的陶沫三人,杜裕月表情有些的難看,不單單是因為陶沫不識好人心的拒絕了她的建議,更多的是因為她看出陶沫是鐵了心的要在陸家人面前表現自己,顯示自己的功勞,明明都一天一夜沒有睡了,陶沫竟然還死撐著留在病房裡照顧老爺子。
如此一來,杜裕月他們這些留下來的小輩被陶沫比的一無是處了,他們是留下來了,不過是在病房外瞎等著,而陶沫可是在病房裡忙碌,到時候陶沫再來一個疲憊過度昏厥到眾人面前的戲碼,只怕整個陸家男人都會將陶沫當成了恩人一樣的供著。
「謹澤,小嬸這樣不休息的連軸轉,人能撐得住嗎?」杜裕月滿臉擔心的開口,拉了拉杜謹澤的胳膊,憂心忡忡的看著病房裡的陶沫。
陸家家風嚴明,陸老爺子一貫是棍棒式的軍事化教育,因此陸家的小輩們都很出色,所以陸謹澤身上的擔子也就輕了許多,而且陸大哥他們這輩的人都正值中壯年,處於事業的巔峰時期,所以陸謹澤這些三輩們身上的擔子更輕了。
陸謹澤根本沒有想過要繼承家主之位,在他看來自己父親身體健壯,至少還能幹上二十年,到時候自己都五十多歲了,說不定家主的位置就往下一代傳承了,自己倒是可以躲個輕鬆。
但是性子雖然有些的紈絝狂傲,但是陸謹澤還是很孝順的,老爺子出事之後,他整個人都處於暴躁的狀態,又擔心老爺子的身體,又是對未知的敵人無比的仇恨。
不過因為陶沫的出手,將老爺子的身體穩定下來了,陸謹澤對陶沫這個小嬸是無比的敬重,此時聽到杜裕月的話,不由開口道:「只能讓小嬸辛苦一些了,院方這邊根本拿不出治療方案來。」
「是啊,小嬸年紀這么小,沒有想到醫術竟如此了得。」杜裕月感慨的附和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陸謹澤,他根本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此時,病房裡的陶沫根本不知道杜裕月那複雜的算計心思,此時她再次給陸老爺子把脈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針灸治療,慢慢的將精神力滲透到老爺子的體內,修復著他重創的身體。
就這樣,陶沫一直在監護忙碌著,半夜時分又煎了一副藥給老爺子餵了下去,爾後就一直坐在床邊觀察著老爺子的狀況。
病房外守夜的杜裕月和陸謹澤在疲憊里就這麼靠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所以兩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六點多了,天色大亮。
杜裕月猛地站起身來,顧不得酸麻的身體,連忙向著病房門口看了過去,透過門上的玻璃,她發現陶沫竟然還在給老爺子行針,這讓一直認為陶沫是在做戲,故意刷好感的杜裕月不由的一驚。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陶沫這才結束了最後一輪的行針,而此時,陸二帶著兩名連夜從外省趕過來的中醫專家急忙的過來了。
「二叔。」陸謹澤和杜裕月連忙過來打招呼。
陸二點了點頭,隨後快步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聽到腳步聲的陶沫不由開門走了出來,連續熬了兩天兩夜,陶沫的眼睛裡都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