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應該正在洗澡,匆忙間被另外一個女孩子拉出來捉賊,除了穿條內褲,裹了大浴巾外,什麼都沒有穿,頭髮還濕漉漉的……
「你還看,戳瞎你的賊眼!」另一個女孩子拿著掃帚柄朝曹沫臉上招呼過來,將身後的女孩子擋住,心虛的防止曹沫靠近對她們另有什麼企圖。
「你們是不是都是成希的同學?那個,你叫什麼來著,成希讀大一的時候,我還去過你們學校……」曹沫側過頭,跟那個光溜溜的女孩子說道。
「陳暢,他是曹佳潁的哥哥曹沫,」那個女孩子這時候也認出曹沫來,慌忙捂著胸口,將浴巾撿起來,裹住身子,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叫余婧,不叫余什麼來著!」
「對,對,對,我記得你叫余婧,你跟成希是一個宿舍的,成希大一的時候,我去過你們學校,你跟成希請我在你們學校食堂吃飯來著——你們怎麼都住我家?」曹沫看余婧直接裹著浴巾出來捉賊卻被他看光了,另一個叫陳暢的女孩子則也是穿著睡衣睡褲一副居家的模樣。
「好疼!我們就住這裡啊,都出租金的——」余婧委屈得都快哭出來,都好一會兒揉著胸口還覺得有些悶氣、隱隱作疼,埋怨道,「你怎麼都不吭一聲就直接翻牆進院子,我們還以為進賊了——你不是在非洲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你妹妹跟成希昨天都在這裡,也沒有說你要回來啊!」
「佳潁她不住這裡,她跟奶奶住哪裡?」曹沫有些發愣,佳潁壓根就沒有跟他提搬出去住以及將房子都租出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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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耐了是不是,跑去非洲三年都不回一趟國,家裡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回國也不說提前打個招呼,回來就翻院牆,還將余婧踹成那樣子!」
余婧、陳暢拿著掃帚出來打賊,還真報了警,也給成希打了電話,這會兒好不容易將警察應付走。
曹沫自知理虧,就蹲在院子角落裡,任成希數落他。
綴學之後,最初還是成希主動聯繫他,請他幫忙做些事情,後來是曹沫愛理不理兩人就不再見面。
恍然一過,距離最後一次見面都整整三年零六個月過去了。
此時成希穿著淺咖啡色職業套裙,長發拿布條扎在肩後,高跟鞋、黑絲襪,雖然臉上還有些純真的稚氣,卻也有幾分的都市麗人模樣了,只是臉蛋還是那樣的嬌艷明麗,撥動人的心弦。
當年的少男少女,這時候除了讀研的,其他人也都走上社會,成為社會人了。
「哥!」一道身影推開院子飛快的撲過來,不等曹沫站起來,人已經撲到他的身上來,「我就猜著你這幾天會回來,我昨天還跟奶奶、成希姐說來著,我爸出獄,你指望要回國一趟!」
曹沫滿心慚愧,他都不知道他爸哪天出獄,但這時候也沒有臉問。
「你跟奶奶怎麼搬出去住了?」曹沫疑惑的問道,「這院子裡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收拾成這樣子?」
「不是跟你說過嗎?去年西康街水電改造,街道補貼資金給每家每戶加裝污水管道,家裡也重新裝修了衛生間,就順帶將房間、院子收拾了一下,都是我拉著奶奶乾的哦,」曹佳潁驕傲的說道,「開始就想著將空餘的房間租出去——不過,我們院子收拾得乾淨,比附近房子租金都要高一截,後來奶奶就拉著我到前街小腳阿婆家租了一間房,就將我們的房間也租出去了,一個月能多出六百多呢!」
看佳潁說謊都不帶眨眼的,曹沫也拿她沒轍,老太婆才沒有這麼扣門!
他沒好氣的問道:「我工資卡不都在你那裡,工資卡里的錢,應該夠你們用的啊,你一個月還扣那麼點錢幹什麼呀?」
「要是你跟爸再出什麼事,又要賠人家一大筆錢怎麼辦?家裡怎麼也得存點錢吧!」曹佳穎怯怯的說道。
曹沫莫名心酸起來。
四年前他爸是輕判了,他最後是無罪釋放,但前後還是賠了人家三十萬才將事情了結掉。他當時沒有拿陳蓉的錢,也沒有求到他叔叔門上去,將他爸這些年手裡的那點積蓄都賠掉了,家裡就變得一貧如洗。
「佳潁能耐著呢,」成希站在一旁毫不留情面的戳破曹佳潁的謊言,說道,「她不僅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