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康太醫告退,房間內只剩下喬曦與賀炤兩個人。
賀炤發覺喬曦臉色通紅,便問:「開始難受了?」
喬曦低著頭不願說話。
賀炤直接將他的反應認定為害羞。
年輕的帝王伸手試了試喬曦額前的溫度,難得溫和地說:「別害羞,這種事很正常,你自己會做嗎?」
喬曦的兩隻手抵在賀炤的胸膛上。
都怪康太醫,自己的身體真的開始變得奇怪了。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肚子底下一陣陣發酸。
他變得渴望擁抱,渴望肌膚相貼。
「我、我自己你走開」
喬曦咬著牙,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都不成調了。
賀炤明白過來,他是在害羞。於是起身,答應道:「好,我走,你自己來。」
說罷,賀炤放開了喬曦,轉身走去了外間,給他留下足夠的空間處理。
賀炤離去時,喬曦死死咬住了嘴唇,才沒有開口挽留對方。
這該死的藥,讓他差點不想離開賀炤的懷抱。
不過賀炤的風度還是讓喬曦鬆了口氣,內室只剩他一人後,他終於放開了膽子,伸手往下,解開了腰帶。
約莫一刻鐘後,賀炤在外間揚聲問了一句:「好了嗎?」
然而問話如石子投入大河,毫無回音。
賀炤不免有些擔心,顧不得那麼多,抬步重新走回了內室。
豈料定睛一看,床上的人哪有半分紓解了的樣子。
衣衫凌亂,喬曦半埋首在枕頭之間,眼底含著晃動的濕潤,滿臉通紅,髮絲水藻般揉在臉頰上,汗意連連。
喬曦難受極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動手根本得不到緩解,反而越發難受起來。
「陛下」
喬曦難耐地喚著賀炤。
他本意是想讓賀炤迴避,不要看他。
可他此時眼中閃爍著渴求,如此境況下呼喚出來的意味,變得曖昧不明。
賀炤快步來到了床邊,變得有些焦躁:「怎麼回事,為何看起來更嚴重了?」
「嗚我不知道。」
喬曦想用被子遮住自己。
賀炤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隨後賀炤說了一句讓喬曦崩潰的話。
「你是不是不會?」
喬曦心中狂罵:他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怎麼可能不會!
哦不對,他現在的人設還真的是傻子
「朕來幫你,乖,別動,別抵抗。」
賀炤引誘而低沉的聲音在喬曦耳邊響起。
喬曦早已被折磨得丟了理智,在不像樣子地推拒了兩下後,直接潰不成軍。
賀炤將他攬入懷中。男人寬厚的臂膀剛好罩住了喬曦的身軀,兩人的腰腹與肩背嚴絲合縫,緊緊相貼。
喬曦閉上眼睛,側過頭,脖頸繃緊,呈現一道顫抖的優美輪廓。
海洋浪濤不斷擊打著他的頭腦與身軀,一陣一陣。
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想法。
賀炤的懷抱,好灼熱。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兩人都大汗淋漓,可喬曦的藥性還沒有絲毫減退的意思。
喬曦累極了,他小口小口喘息著,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可臉上依舊紅得如晚霞。
賀炤去外邊找晏清拿來清水,洗過手後吩咐:「去叫康太醫。」
晏清不敢耽擱,很快就帶著太醫回來。
賀炤命康太醫重新給喬曦把脈,語氣嚴厲地訊問:「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藥只要紓解了就好嗎?」
康太醫也有些驚異,他默默給喬曦把過脈,隨後斟酌道:「回稟陛下,微臣無能,判斷出錯,這藥或許不是一般的暖情藥。最好能知道到底是什麼藥,才可對症解毒啊!」
「庸才!」
賀炤忍不住罵了一句。
康太醫不敢說話。
賀炤看了一眼床上的喬曦,他眉頭緊蹙,看起來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賀炤閉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