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的一切,你現在都還是個冬眠的活死人。」
林楓並沒有因為瑞典代表的話而有所意動,這是他早就從多蒙.威廉的情報中,早早了解到的事情。
林楓的立體投影注視瑞典代表,問:「我知道這些,但是這些和我要指責批判你們,有必然性的衝突嗎?放養區發生的那些事,難道是一種非常人道的行為?」
甭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不人道就是不人道,這是洗不白的事情。
林楓心裡很清楚這點,PDC各國代表們也自然是非常清楚。
但林楓這樣當面直指出來,還是讓各國代表的神色不怎麼好看,多少有點像被人抓住虧心事後的惱羞成怒。
荷蘭代表發言道:「放養區不可能停止供應醫療資源,每年全球都有人指望著這些醫療資源來救命,楓.泰勒,你要求放養區停止供應醫療資源的行為,是另一層意義上的殺人。」
「楓.泰勒,難道在你眼裡,人類的生命還不如野獸重要?」
林楓視線轉向荷蘭代表,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他們會變成野獸,不正是因為你們嗎?你們哪來的逼臉跟我談『人類生命比野獸重要』?明明你們就是讓他們淪為野獸的罪魁禍首,照這個邏輯,那我把一個人用棍子敲成傻子,然後再開槍殺了他,就不算是殺人了?」
注意到會議上,一大堆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荷蘭代表尷尬的乾咳一聲,閉上了嘴。
「注意你的言辭,面壁者楓.泰勒,讓人類野獸化的決定不是我們作出的。」日本代表道。
林楓嗤笑了一下,道:「真不愧是日本,臭不要臉的老一套說辭,因為不是你們這代作出的決定,所以就不需要背負歷史責任了?中國的南京大屠殺,日本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了是吧?德國***屠殺猶太人,是不是德國政府也可以當作沒發生,不聞不問?華沙之跪是跪了個寂寞嗎?」
日本、德國兩個代表,神色都陰沉到了極點。
同時,會議上其他一些代表落到他們身上的視線,讓他們感覺鋒芒在背,尤其是日本,感覺最難受。
有些事情,並不是靠時間就可以沖刷掉。
林楓和PDC的爭論吵了一個多小時,會議的喧囂最終在輪值主席敲擊的木槌聲中,平靜下來。
輪值主席目光落在林楓的立體投影上。
「面壁者楓.泰勒,您所指出的事件,的確存在著嚴重侵犯人權的行為,哪怕是按照您那個時代的價值觀,也是極端淪喪道德的行徑。」
「但現如今,人類需要放養區的野獸化人類提供醫療資源,如果您能給出一個解決人類醫療資源的方法,PDC將對您提出的『終止放養區人類提供醫療資源』的提案進行投票。」
這算是PDC的讓步,輪值主席直接把各國的要求擺到了明面上。
各國從放養區中都切實的獲得了利益,這是直接性的利益,各國如果斷掉放養區的醫療資源,那他們國家內那些本該可以被治癒的病患怎麼辦?讓他們這些代表坐視著本該被治癒的國民們去死或者痛不欲生?
這顯然不行,要斷掉放養區的醫療資源供應,就要先找到能頂替的方法。
林楓笑了笑,答道:「我提議放開克隆限制,允許我組建的一支科研團隊,合理合法的研究克隆技術。」
他等的就是PDC要求他給出另外一種方法,便不再使用放養區野獸化人類的醫療供應,克隆技術是他一開始便想好的辦法。
「克隆?讓複製人取代那些野獸化的人類?這不是一樣的嗎?克隆的人類成本反而還更高。」
「面壁者楓.泰勒,我無法理解你的想法,為了解決一個道德淪喪的問題,所以要去做另一件道德淪喪的事?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各國代表們議論紛紛,他們很多人本不覺得林楓能滿足他們的要求,真的提供一個方法出來。
就算真的有技術,能夠解決病人的疾病,但那也不見得能和野獸化人類供給的醫療資源相比。
比如,心臟病患者要更換一顆心臟,是一顆仿生的人工心臟好,還是一顆同樣屬於活人的心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