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悲涼。顧愷澤哪裡都好,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他不是季堯。
為什麼他不是季堯啊?
她哭的更傷心……
直到最後哭的睡著了,顧愷澤就這樣一直捉住她的小手,在她睡著之後,甚至憐惜的一點一點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第二天,筱雅不吃不喝的在病房待了一天。
顧愷澤一直守著,直到下午季潔來了,她堅持要顧愷澤先回家休息一晚上,她留在這裡陪著就好。
是以,顧愷澤才不放心的離開。他在走之前,還叮囑季潔,一定要照顧好筱雅,深怕她會想不通。
並且,又俯身溫柔的問筱雅想吃點什麼?他回家補個覺,就給她做好吃的。
筱雅一言不……
季潔無奈的嘆息,催促顧愷澤早點回去了。
筱雅很絕望,很痛苦,也很煎熬。她都等了這麼久了,可是一整天堯哥哥都沒有出現過。
她的堯哥哥怎麼可以這樣不緊張她?
她是因為他才被車撞的,堯哥哥不可以對她不理不睬的呀!
季潔看她這樣子,真的是很痛心。
她忍不住上前數落道,「顧先生有多好,你難道沒感覺嗎?你為什麼要一直這樣??」
良久,筱雅才幽幽的苦笑,「顧愷澤很好,可他是堯哥哥嗎?」
季潔覺得很傷腦筋,她就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胡同一般,不管別人怎麼拉她都拉不出來。她不得已,被摻和其中,也很是疲憊不堪。
現在每次看見顧愷澤,她都會覺得愧疚。
她不懂,筱雅怎麼能淡定的面對顧愷澤的?
病房門有敲門聲響起,筱雅灰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勾著腦袋向門口看去。
當她看見門口出現的是季誠,而不是季堯的時候,她的眸光再度黯淡下去。
季潔看見季誠拎著果籃來了,嘆息一聲,「小誠來了?剛好,你陪你小雅姐姐聊聊天,多勸勸她樂觀點。我去樓下,交一下費用。」
她離開之後,病房的門關上了。
季誠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筱雅看,看她一副了無生機的樣子,他的眸光也複雜到了極點。
有嘲弄,有嫉妒,有心疼,也有憤怒和不甘……
他真的不懂,季堯到底哪裡好?值得筱雅放下一切的驕傲,如此追隨?
筱雅被他的眸光看的很不自在,本來她就心灰意冷了,這會更是涼涼的勾起唇角,啞聲問,「怎麼?你也跑來看筱雅姐姐笑話來了?是不是筱雅姐姐現在的樣子挺可笑的?」
季誠唇角勾起冷笑,「是挺可笑。」
筱雅怒的擰眉,隨手抓起柜子上的水杯就砸過去。
季誠準確的接住了,然後放下了,意味深長的挑眉,「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小雅姐姐,你這樣忘恩負義可不好。」
筱雅冷笑,「恩人?季誠,你說這話不怕自己舌頭疼嘛?你是我恩人?你幫我什麼了?上次的事情,你說一定可以成功,結果呢??」
季誠聞言,眸底閃過一絲陰冷,「我低估了陶笛的耐力!」
筱雅現在不想跟他說話,指著門口怒道,「滾!你滾啊!我不想看見你。」
季誠不但沒走,還靠近了幾步,在她的耳畔低語,「小雅姐姐,你確定要我走?你真的沒什麼事想要問我的?」
筱雅一怔,「你什麼意思?」
季誠眸光深沉,充滿了陰謀的味道,挑眉揚唇,「你仔細想想。」
筱雅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我的手術是你讓醫生動了手腳?」
季誠給了她一個你終於懂了的眼神,微微點頭。
下一秒,筱雅瘋了一樣的猙獰著面孔,「季誠,你他媽瘋了是不是?我明明沒有受傷,你讓醫生給我做手術,你還把我弄的有可能一輩子站不起來。你到底是什麼居心?你這樣,我還怎麼嫁進季家?我怎麼給你季家的股份?」
季誠聽的只蹙眉,不停的搖頭。記憶中美好的小雅姐姐,溫柔恬靜,可是從來不會罵人的。
這罵人的小雅姐姐,是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而且,現在的小雅姐姐好像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