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所以到了北-京同樣如此。
妻子考慮得很周到,年禮都準備好了。
韓博從善如流,幫兒子洗完手,擦乾汗,坐在客廳里準備打電話。
拿起手機一看嚇一跳,居然80多個未接!
只能先給導師打電話,打完電話再一一翻看挨個給人家回。
「吳教授,我韓博,給您和師娘拜年,祝您二位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對對對,在北-京,夜裡回來的,剛起來。您下午在不在家明天上午,一定一定,一家都去。」
吳教授桃李滿天下,但大多在醫療和教育系統,有的搞臨床、有的在醫學院任教、有的學生在科研單位搞研究,當警察並且當領導幹部的就韓博一個,雖然在工作上沒什麼交集,但所有學生中聯繫最多的當屬韓博。
生怕他又跟以前一樣一個人來,吳教授再次叮囑:「不許食言,你師娘前幾天還念叨曉蕾。帶上孩子,我還沒見過呢,如果再一個人,我不讓你進門。」
明天去,一定去。」不是每個人都有一位院士老師的,韓博也想借這個機會讓兒子接受一些科學的薰陶,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個電話也打通了,陳主任不只是一位導師,也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長輩。從語氣里能聽出她一直在等這個電話,韓博很是歉疚,急忙解釋了一番。
「為什麼非得下午,現在就過來,等你們來吃飯。」
「陳主任,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外人,就這麼說定了。還有,別再帶東西,每次都帶那麼多,淨花冤枉錢,兩手空空我最高興……」
導師的語氣不容置疑,午飯肯定是要去她家吃的,不過年禮一樣要帶,不然像什麼樣。
給正在串門的岳父岳母打了個電話,老李總和李媽匆匆趕回家。
去人家拜年有什麼意思,現在的孩子尤其出生在這種家庭的孩子,根本不在乎什麼壓歲錢,說好的下午去逛廟會,不管怎麼說小絮絮都不願意去,沒辦法,只能讓他跟外公外婆在一起。
驅車趕到導師家所在的小區已經12點多,陳主任的愛人錢處長正在樓下等。
一看到韓博,錢處長就感慨萬千。
當年參加過眼前這兩位的婚禮,早在十來年前愛人就曾說過那麼多學生中這位有前途。
果不其然,十年前自己是處長,現在還是處長,只是換了一個處。而眼前這位才三十七歲便已走上副局級領導崗位,擔任的還是超一線城市的公安局副局長。
「錢處長,新年快樂,讓您和陳主任久等了。」
「錢處長,外面多冷,您怎麼站這兒等!」
「剛下來,也祝你們新年快樂。」錢處長緊握著韓博手,見李曉蕾拉開後門提出幾袋東西,不禁埋怨道:「老陳不是跟你們說過麼,又帶這些。」
「這是給師長拜年,是我們做晚輩的一點心意,不是行賄。」韓博笑了笑,在李曉蕾提醒下敬上一支煙。
愛人只是一個教授,自己雖然在部委工作,但跟他並非一個系統,收下他們的禮物真算不上受賄,而是正常的人情往來。
帶都帶來了,不能讓人家再帶回去。
錢處長也不矯情,招呼二人一起進電梯。
來到12樓,走進他家,只見陳主任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除了他倆沒別人,韓博放下東西好奇地問:「陳主任,錢處長,欣欣呢?」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有婆家,有自己的小家,過她們自己的日子。」陳主任放下湯勺,招呼二人先坐。
難怪她非讓自己和曉蕾一起過來吃飯,原來大過年的家裡有點冷清。
既然來了,當然要陪導師好好聊聊。
吃完飯,師生二人走進書房。
昨晚光顧著打電話接電話,春晚都沒好好看,這會兒正好重播,李曉蕾沒跟進書房,同錢處長一起坐在客廳里嗑瓜子看電視。
「立法滯後,尤其網絡方面的,發展太快,形勢變化太快,經偵工作越來越難干,小黃他們去基層掛職反饋了許多問題。我去年下半年下基層調研,也發現了許多問題,現在搞了幾個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