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心中想。
「見過侯爺。」她行了禮。
靖安侯一怔:「小姑娘認識我?」
「並不認識。只是看您的氣度與年紀,應該是邵將軍的父親了。」
「原來如此。請姑娘先留步,我去看看犬子。」
喬昭立在庭院中,見所有人全都湧進邵明淵所在的房裡,對晨光道:「走吧。」
「三姑娘,侯爺不是說先等等——」
喬昭笑笑:「我又不是大夫,難道要留下來等靖安侯審問嗎?」
晨光一聽,連連點頭。
三姑娘說的可真有道理,他再不走,難道等將軍秋後算賬嗎?
小車夫帶著喬姑娘趕忙跑路了。
「父親。」邵明淵一眼看到了靖安侯。
「明淵,你怎麼樣了?」靖安侯擠到邵明淵身邊,打量著兒子。
池燦忍不住道:「侯爺想知道庭泉怎麼樣了,何不回去問問侯夫人。」
朱彥輕輕拉了拉池燦。
他們是庭泉的好友,在靖安侯面前就是晚輩,再怎麼氣憤,可以把邵景淵痛扁一頓,但給靖安侯難堪就失禮了。
「拾曦,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不要緊,正好有些話要和父親說。」
朱彥拉著池燦對邵明淵笑笑:「那我們先回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父子二人。
靖安侯打量著邵明淵蒼白如雪的面色,心情沉重嘆了口氣:「明淵,我聽說你吐血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並無大礙,是體內寒毒造成的,吐出來反而好了。」
靖安侯眼神一縮。
次子寒毒如此嚴重麼?
他的寒毒,是當年中了敵軍埋伏掉進了冰窟窿里落下的,這麼些年來可謂是受盡折磨,可即便如此也沒有到吐血的地步。
靖安侯一下子覺得胸口有些熱。
那裡放著邵明淵送給他的驅寒丸。
明淵體內寒毒如此嚴重,卻把驅寒丸給了他——
靖安侯忽覺眼眶有些濕,喃喃道:「明淵,是為父對不住你。」
邵明淵沉默了片刻,抬眸看著靖安侯:「父親,明淵有個問題想問您。」
「你說。」
「我真的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嗎?」邵明淵一字一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