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被送到醫院後,紀湛為她安排了高級病房,並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為其檢查頭部。
等到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醫生仔細地查看之後,告訴紀湛一切無礙。
但奇怪的是,寧棠不知為何遲遲不醒。
她的頭部由於在倒地之前自己有意識地做了一些防護,連輕微腦震盪都不會發生,按理來說早該醒了,也不知什麼原因到現在都沒醒,沉睡地像個嬰兒。
連醫生都沒法解釋了,只說是可能因為她受到了驚嚇或者體質較弱,因此恢復地較慢。
醫生讓紀湛陪在她旁邊,等她醒過來之後再告訴自己。
紀湛坐在寧棠的病床邊,握著她的手。他想握緊她的手,但是不敢用力。
「小棠,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小棠,你不要嚇我,醫生說你只是輕傷,你可千萬別嚇我啊...」
「小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
病房裡只有寧棠和紀湛二人,紀湛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字,求她醒過來。他的聲音里已經有了一些哭腔。
而且,他對她的稱呼也變了。
他沒有叫她寧棠。
卻也沒有像別人一樣叫她棠棠,而是小棠。
聽起來好像另一個人的名字。
紀湛目不轉睛地看著寧棠那緊閉地雙眸,焦灼地等待她醒過來。
忽然,他覺得自己握著的這隻手好像動了一下...
他湊近了觀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經出幻覺了,紀湛覺得寧棠的睫毛好像動了...
他不敢發出聲音,雖然很想叫她一下試試。
「紀...湛...」
寧棠的嘴巴也動了,好像在說這兩個字。
但是紀湛不敢確認她是不是在說自己的名字。
而且也一時間忘了醫生的話,沒有去告訴醫生寧棠醒了,而是繼續看著她。
寧棠一下子睜開眼睛,嘴裡還在重複著剛才的內容。
「紀湛!紀湛你在哪?快救救我...」
寧棠仿佛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
紀湛雖然一直盼著她快點醒過來,但還是被她的樣子驚到了。
寧棠看到了紀湛,眼中的神色有些異樣,這跟平時她看紀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之前她看著紀湛,很是禮貌但有些生疏。
這次,她好像在看著一位故人。
「寧棠,你醒...」
紀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抱住了。
寧棠一把抱住了紀湛的腰,嚶嚶地啜泣。
「紀湛,你終於來了,我真的好怕...」
「我真的好想你...」
...
她嗚咽著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像是夢話。
寧棠對紀湛說這些話,著實奇怪。
但是又不奇怪,如果不把她當成寧棠的話。
把她當成她本人,就不奇怪了。
紀湛沒有躲開,但是也不敢貿然抱住她,此刻他還不能夠確定她的行為是因為做了噩夢,還是另有其他...
他試著用剛才趁她昏迷時叫她的名字對她說話。
「小...小棠?」
紀湛試探道。
「嗯?」
她抬頭看著紀湛,眼淚汪汪的,我見猶憐。
紀湛此刻仿佛被一顆巨石砸中了一般,驚喜充斥著他的全身上下。
原來,她剛剛遲遲不醒,是因為這個嗎?
這一撞,沒有讓她傷得太重,甚至把她從前的模樣,或者說本來的模樣找了回來。
「小棠,你記得我?」
紀湛要聽她親口承認。
...
「怎麼,你還真不想認我這個媳婦了?」
女人一臉幽怨。
紀湛這下忍不住了,在女人的臉頰印上輕輕的一個吻。
這一吻他等了太久了,所以他這次乾脆也吻了很久。
寧棠原名叫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