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婷坐在曲橋的欄杆上,晃著雙足。全\本//小\說//網悠閒地望著橋底下的水月湖,微風拂過,清蓮饒動生姿的美麗湖景,腦中浮起在蘭閣和谷幽蘭那末完的話題。
「和龍君行這場姻緣的由來?」
凝望那片片的蓮瓣,她不禁將記憶拉回五年前,那純純無愁的年齡…
十二歲的少婷正在書房裡,與其說習字,不如說是在和文房四寶交戰!
墨汁濺得滿桌,連她可愛的臉蛋也不能免俗的點綴幾滴。看著紙上歪斜的字體,和滴得大小不一的黑點,再加上滿桌的髒亂,她皺著一張小臉,不明白為什麼看別人寫字,尤其是大師兄龍君行寫字時,總有一副大家風範、揮灑自如的樣子,最重要的是絕不弄得一身髒。反觀她,一旦用到文房四寶,就好象在墨土裡滾了一圈似的。
她煩躁地將這張應算是「填」滿東西的紙,歸入桌邊那十多張算是寫好的「成品」里,再繼續無聊地趴到桌上寫下一張。
在龍君行嚴格的監督下,她每天得習字二十張交由大師兄過目。要柳少婷乖乖坐在桌前寫字,真是痛苦,若換了別人,她才不甩呢,偏偏是大師兄說的話!在華山她誰都不怕,連她爹柳繼虹都因寵女兒而任由她了,可她就怕大師兄龍君行。
每當她鬧得無法無天,誰都管不住時,只要龍君行一出現,眸光一凝掃向她,柳少婷馬上乖得如溫馴小貓一樣,不敢再作怪。因為她任何伎倆和人人拜倒的撒嬌手段,用在她大師兄身上,絕對是死路一條,龍君行簡直是她命中的克星。
所以少婷幾乎每天都燒香拜拜,求菩薩讓她脫離這種可怕的日子、求菩薩保佑她的大師兄趕快藝成下山,別再留在華山修理她…就在她邊喃喃自語的哀怨,邊和這張紙奮鬥時,一個小廝進來告訴她:「掌門有事請小姐到前廳。」
少婷一聽簡直樂斃了,只要能脫離這無聊的時刻,就算是聽爹說教,她都願意。她快樂地把筆一投,蹦蹦跳跳地到前廳去。
「爹…」一到前廳,她就快樂地揚聲大叫。
「婷兒,女兒家端莊一點,別這麼沒規矩的又叫又跳。」每當柳繼虹看著寶貝女兒,總會用溺愛的聲音,象徵性地念幾句。他知道這女兒是被他寵壞了,又有何辦法呢?少婷的母親死的早,只留下這獨生女,要不寵她都很難。
「小師妹是因為能脫離受難的時刻,太高興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大…大師兄…你也在。」少婷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龍君行。
龍君行起身朝她走去,托起她的下巴,用袖子幫她擦掉沾在臉上的墨汁,輕柔地道:「看看你,每次練個字,總要弄得一臉黑。」
十九歲的龍君行,流露著一股超齡的沈穩持重,少婷仰看又高又挺的大師兄,有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大師兄真的長得很俊逸,尤其現在那雙深邃如幽的星目,此刻帶著溫柔的笑意,更令她感到心撲通、撲通地跳。
「小師妹,師父他老人家有些話要問你,你好好地想想後再回答。答得好,這兩天不用習字,師兄帶你下山玩得開心;反之,每天的習字總少不得,叫你交個二、三十張,了解嗎?」龍君行凝鎖她的眼,邊擦著她的臉,輕柔地用只有她聽到的音量微笑地道。
少婷被他那雙溫柔的眼吸引住,每次被大師兄一凝視,一顆芳心就顫動而迷惘的急跳。
然後聽到不用習字還可以下山去玩,馬上笑容可掬地點頭。反正爹能說的,不就是要她乖一點,有點女兒家的端莊儀態,這有什麼問題!她就乖巧安靜個兩、三天,既可敷衍爹,又可對大師兄交代,到時就能下山去玩,真是一舉兩得,賺到了。
「婷兒!」柳繼虹召喚女兒到眼前,撫著嘴上的鬍子,慈祥地道:「有件事爹想問問你,雖然現在問你是早了點,但爹想先了解你的意思,畢竟女孩子家遲早都得面對的。」
「爹,什麼事?」少婷也漾著大大甜甜的笑容。爹的問話果然不離她的想法,反正不管什麼事,先答應了再說,山下好多好玩的事物正等著她呢!
「有關你的終身大事,爹想將你許配給大師兄如何?」柳繼虹笑呵呵地問。
「喔,要將我許配給大師兄呀…」少婷也笑嘻嘻地消化這個消息,通過耳中、進到大腦,接著擴散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