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堆竹杆,並且有樣學樣的,一邊奮力奔跑,一邊大聲疾呼」「大家都拿上竹杆,頂住躉船……」
獨木不成林,王學平他們三個齊聲吶喊聲,提醒了身邊正和沒頭蒼蠅一般亂跑的群眾。
有人腦子很靈活,看見了杜雪正拿著兩支竹杆沖向堤邊,馬上意識到了,這是最後的自救機會。
聰明人心裡都清楚,繼續象眼前這般亂跑下去,到頭來,多半會被破堤的大水所淹沒,遭遇到滅頂之災。
王學平拿起了兩支竹杆,起身的時候,發現有些人就站在不遠看熱鬧,他連忙振臂疾呼:「都楞著幹什麼?背後就是咱們的家園,那裡有我們的老婆孩子和老人,我們跑了,他們怎麼辦?想活命的,都跟我來……,
聽了王學平的喊話之後,有兩個人快步跑了過來,跟著撿起了地上散落著的竹杆。
緊接著,又跑出來三個,然後個,五個……
到後來,上百人都跑過來,拿起了竹杆跟在王學平的身後,沖向了大堤……
杜雪跑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一邊疾奔如飛,她一邊心想,王學平還算是不笨,在這麼危險的情況,非但沒有隻顧著逃命,反而想出了可能拯救大堤的方法,也不完全是sè鬼轉世呢……
張文天一直端著那隻嶄新的95式自動步槍,全神貫注地盯著拖船的駕駛艙。
就在剛才,他帶著戰士們,來到大堤下面的時候,居然發現堤上的人們,你擠我奪,爭先恐後地從大堤上沖了下來。
張文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第一印象就是,難道大堤已經進水了?
再一想,張文天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大水破堤是個什麼概念,別人不清楚,他這個曾經參加過很多次防汛工作的軍分區司令員心裡卻是明白的。
眼前的大堤對於王學平的意義,張文天這個鐵桿兄弟,心裡自是明白無誤的。
也來不及多想,他把手一擺,厲聲下令道:「端槍上堤!」跟在身後第一排的戰士們,接到了上級的指示,一個個平端著手中剛發下來的95式步槍,朝著洶湧的人潮,就逼了過去。
即使是最大膽的人,面對一排殺氣騰騰的槍兵,心裡多少也有些犯憷。
在槍兵的身後,是黑壓壓一大片的肩上扛著鐵楸的幹部戰士們,大部隊呼拉拉地迎向了四散奔逃的人群。
結果,楞是從亂軍之中,殺開了一條上堤之路,著實不易啊!
張文天前腳剛登上大堤,隨即發現了正撲向大堤的蹙船,按捺住心下的異常震驚,他立馬吼叫出了聲,並在戰士們的協助下,從人堆里殺了出來,衝到了江堤邊上。
拖船半沉於水,張文天面上卻沒露出絲毫的笑意,那艘滿載著砂石的蹙船,由於慣xing,依然以排山倒海之勢撞向了大堤,險情遠未結束,或者說,只解決了一部分。
和的拖船不同,躉船吃水很淺,即使用槍榴彈擊破了船體,進水也沒有那麼快,最主要的,還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王學平提著竹杆帶人已經沖向了蹙船,不管頂不頂得住,都只能是聽天命了,不不了一起被水淹沒。
端著步槍的張文天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駕駛艙里一定有人駕駛,
他默默地等著他們露面,然後開槍射擊。
「你們幾個準備下水抓人。」張文天端槍立在現場,整個人玟絲不動。
「是!」接了命令的幾個水xing好的戰士,幾下把自己的外衣錄光,踢掉腳上的鞋子,一邊甩動著肩膀,一邊跑著沖向水邊。
不大的工夫,步槍上的瞄準鏡里,出現了兩個踉踉蹌蹌的身影。
張文天心裡暗暗冷笑了一聲,他已經看清楚了黑三和金有德的外貌,搭在扳機的手指正欲發力。
突然,張文天發現了驚人的一幕,只見,金有德手裡槍,而槍口正好對準了,茫然無所覺,正準備跳水逃命的黑三的後心。
槍口略微一偏,張文天果斷地摳動了扳機,「砰!」子彈恰好穿透了金有德持槍的右手腕。
聽見聲響的黑三扭頭一看,赫然發覺,凶光從金有德的眼帘之中,一閃而過。
混老了江湖的黑三立即意識到,姓金的這是要過河拆橋,殺人滅口。
腳下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