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學習數學,英語書翻到第一課。我正在代數的二元一次方程中遨遊,一個硬硬的東西在我的頭上敲打,「咚咚咚」響聲讓我扭頭看,我們英語老師怒目瞪著我,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通過他厚厚的眼鏡都很感受到他的憤怒。他頸部血管顯得格外粗大,紅色慢慢地侵蝕他白淨清廋的長臉。他的右手還是呈力爪型,但力爪停止敲打我的頭,把力爪變為手掌,用手把我揪住我的耳朵往上提,我隨著他的手站起來。儘管他的手停止揪,但是痛一直扎在心裡,心裡慌慌,手腳發涼,腦袋一片空白,他吼著:「甲王乙,你們翁老師為必沒有給你們說過嗎?每周一、三、五晨讀英語二、四朗讀語文,你還在做數學題。你是不是也認為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你是不是認為自己中考是全區第二名就可以不認真學習英語,我現在對你們說不要偏科,考高中、考大學英語與數學一樣重要。如果你鞁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他越說越激動,勁部血管越來越大宛如充滿藍黑墨水的橡皮軟管,嘴巴唾液亂飛,在一綹陽光中,我看見它附著塵埃上,我想我很想做一滴唾液,向它一樣附著塵埃上,穿梭在陽光里遨翔飛向遠方。這時,教室安靜同學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嘴巴和我的頭上,他說:「甲王乙,你說我說的對嗎?你服氣嗎?你錯了嗎?」我一時愣著,看著他的力爪舉在空中,靈光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對,對,我錯了。」脫口而出。他轉過身,盯著同學們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還有許多人同甲王乙一樣,該朗讀英語時,做其他事情,以後讓我抓住,一次在期末成績中扣一分,我看你們還敢不敢!」同學們的目光里露出怯弱,他心裡得到滿足,他的威性在同學們中建立越來,激動的心情漸漸變為平穩,臉上也露出和善,心情愉悅地走向隔壁教室。我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胃液不斷衝擊胃壁,心裡慌慌,想吃早飯了,這時,玲聲響起。我們向射出的箭一樣奔向食堂。
我們一群人跑到食堂外,一排排水泥墩子上已經擺滿鋁蒸籠。一個個長方型、圓型、大的、小的飯盒擺在蒸籠里。蒸籠和飯盒冒著熱氣,同學們你擠我鑽,想方設法靠近蒸籠,大家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蒸籠里的飯盒東看西瞅。我從第一排尋找到第二排,我的飯盒找到了,飯盒上有我的記號,在飯盒蓋上用刀子刻有「甲王乙」三個字,儘管字跡不是格外引人注目,但認真看還是能發現字跡,同時還有一個特點,飯盒側面有一個凹陷點。我急慌慌地用手觸摸飯盒,飯盒的熱量讓我感覺到燙,從衣兜里掏出洗碗帕,洗碗帕墊在上面,端起它跑向旁邊洗碗台。我把它放在水籠頭下面的洗碗台上,拎開水閥,一股股冷水沖向飯盒蓋,一部分冷水帶走熱量成為溫水溜進水溝,另外其它冷水變為熱蒸汽消失在空氣中。飢餓感讓我端起飯盒跑向寢室,我把它放在一張桌子上,打開飯盒,瞬間宿舍里瀰漫著一股餿臭的氣味,飄浮在各個角落,「甲王乙,你這稀飯如何吃喲?」?劉明興睜著我飯盒說道。「習慣成自然,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我邊說邊爬上床,打開一口紅色皮箱,其實就是外層是防水布料,內層是粉紅色布中間夾著一層硬紙板,取出一個玻璃罐頭瓶子,拎開瓶蓋,用筷子拗出一坨油炒過的豆豉,放在稀飯里。我對他說:「劉明興,你要來點不?」他向玻璃瓶瞅了一眼,回答道:「搞一點。」我把筷子放在嘴裡,用舌頭和嘴唇呡呡附在筷子上剩餘的飯粒和米漿,再把筷子放在玻璃瓶里拗一點,放在他的飯上,然後把筷子插進乾飯中,抽出來筷子上沒有附著豆豉,乾飯中留下一雙筷子洞。我看見他飯盒還有一個小飯盒,說:「這是什麼?這個還巴適,你是從哪裡買的,為什麼我買的飯盒沒有這東西呢?」「是我爸從王醫生那裡找的。它叫注射器針頭消毒盒,它是廢棄的。」「我蒸了一些從家裡帶來的乾菜,你要品嘗一下嗎?」「不要」我話還沒有說完,黑黑的乾菜已經飄浮在稀飯上。陸勇一手向上擎住筷子,筷子上串著一個黃色饅頭一個白色篷松饅頭,一手端著裝有濃濃的紅豆稠的大陶瓷碗,嘴裡吹著口哨,走進寢室。他進門後,嘴巴里罵道,「食堂里那些龜兒子,硬是把學生食堂拿來練技術,老子給錢,還必須買他們做的「肝炎」饅頭(主要是把鹼放多了,並且沒有把面發酵好造成的,同學們給它取名為「肝炎」饅頭。」他坐在下鋪,嘴巴伸進稠里,嚯得「呼呼呼」響。然後抬起頭,張大嘴,對準饅頭狠狠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