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
聽到白帝的話,我倒吸一口冷氣,皺皺鼻子道:「那你們這個組織挺龐大的啊,從金邊到羊城,這中間跨度可不,竟然都有你們的人。讀字閣 m.duzige.com」
「怎麼跟你形容呢。」白帝捏著菸蒂在地上畫著圈圈:「我們組織不同於你們頭狼公司、高利松的高氏集團那樣,你們屬於工作和生活挨著一起,而我們工作歸工作,生活是生活,打個比方,邢虎平常是拆遷公司的老闆,只要組織不召喚他,他就可以一直保持這樣的身份,但要是組織召喚,他就只能是個兵。」
「意思是你們平常各有各的謀生手段,也各自有不同的社會身份,只有組織搖旗時候才會回歸,對麼?」我舔舐兩下嘴角乾笑:「臥槽,我聽的咋那麼瘮得慌呢,感覺跟kb組織似的。」
「大同異吧。」白帝輕啐一口,自嘲的笑了笑:「都屬於打著各種各樣旗號,四處斂財、為非作歹的那種法外狂徒,所以當我厭倦、看透以後,就決定逃離。」
罷話,他長舒一口氣,抹擦兩下自己刀削斧刻一般的下巴頦淺笑:「老憋在心裡沒人可聊,冷不丁全出來一下子心裡舒暢很多,怎麼樣?你現在還敢邀我入伙不?」
「那有啥不敢的,你敢來我就敢要。」我不假思索的咧嘴笑道,隨即表情誇張的吹牛:「狠茬子、硬貨我也不是沒見過,上回去阿城,我還看到有人扛著火箭炮,草特娘的,嘭的一下直接干塌半棟樓的那種,你問問我那群兄弟,當時我們鳥他沒?曬臉照樣收拾。」
白帝眨巴兩下眸子,怔怔注視我幾秒鐘後,擺擺手道:「得了吧,我不能坑你。」
我語氣真摯的出聲:「真心話,來不?來的話,我馬上給你安排個經理位置,有啥難事,咱們一塊扛,多大的坎坷哥們都能陪你一起趟。」
「拉倒吧,咱們現在這種相處方式就挺好。」白帝擺擺手道:「故事也完啦,我得找地方歇著去了,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即可,沒必要非跟我面對面,跟我碰頭的次數多了,對你不是好事。」
不待我再多什麼,白帝悠然起身,拍打兩下屁股上的塵土,不急不緩的朝街口走去。
「真事兒他白哥,你要樂意來咱家,回頭給你個董事長噹噹也無所謂。」我雙手合成喇叭狀沖他的背影吆喝,完以後我又很聲的補充一句:「反正咱家除了我以外全是董事長。」
白帝沒有任何回應,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從原地抽了口煙後,我也晃晃悠悠的起身準備回酒店,同時在心底暗暗思索,明應該先去拜訪老熊呢,還是抓緊時間給石公、秦公兩位老祖宗備份他們心儀的禮物。
「哎呀我滴啊,破鞋漏腳尖,老師讓俺交學費,俺等兩兒」
就在這時候,我兜里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給我嚇夠嗆,忙不迭掏出來一看,居然是鄭清樹的手機,一個備註「家」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我猶豫一下接起:「餵?」
「朗哥,你是步行往回走嘛,宵夜都涼了,也沒見你回來。」電話里傳來鄭清樹的聲音。
「我臨時去見了一個朋友,你擱辦公室先等我吧。」我訕笑回應。
掛斷電話後,我好奇的翻動鄭清樹的通訊簿,這才發現,他把酒店座機的號碼存成了家,把我和其他兄弟的號碼都加了一個「兄弟」的前綴,頓時間有點忍俊不禁的搖搖腦袋:「瞅著挺冷漠,實際上悶騷型。」
電話號碼的備註確實代表不了任何,但至少可以證明公司和這幫人在他心裡的地位。
對一個性格內斂的人來,能把所有人都放在心上,這本身就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想到這兒,我掏出我自己手機,我跟王影的通話依舊沒有掛斷,我輕扇自己一個嘴巴子呢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之前在停車場被那個叫劉冰的越藍仔帶一幫人包圍,鄭清樹過一句話,知道今晚上我會去找王影的除了葉九也就王影本人,所以讓他產生了質疑,但他當時露了一個人,他整晚上跟著我,出事時候又那么正好不在,所以我第一次產生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把我往懷疑葉九或者王影這個方向引導。
之後,我和王影在吃街上,他的話又莫名變得很多,瞬間讓我對他的疑惑增大,所以才有了我讓王影和我保持通話那一段。
電話裡面,